顾南殇依旧是一副恋恋不舍的神情。
简直点点头,快速的披了件外衣,便匆匆离开。
简直连乐平都未惊动只提了盏灯,不一会就把苏木带了过来。
半夜被人叫醒,苏木倒也没有生气,拿了药箱就跟着简直走了。
能半夜出现在简直房里的,除了他们那位不叫人省心的殿下,他猜不出还有谁。
自从殿下来了锦越,他才看明白连子墨口中是所谓的占有欲。
那明晃晃的,不让任何人靠近的简直的幼稚行为,很难让他把这些和不苟言笑的殿下联系起来。
当然,殿下的这些表现,也只在他们这些心腹的面前,外人根本不知道他们殿下为了亲近美人,夜夜爬窗。
苏木踏进屋内,一眼便看到了顾南殇斜倚在榻上,面色苍白却眼神坚定,胸前衣襟被鲜血染红了一片,触目惊心。
他心中不禁一紧,快步上前,“怎么伤的这样重?”
“空青,麻烦你了。”简直跟在他身后,脸上带着歉意说道。
苏木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但医者父母心,我先看看伤势。”
他小心翼翼地解开顾南殇胸前的衣襟,只见伤口虽深,但所幸并未伤及要害。
心里也便松了一口气。
殿下今晚被刺的消息他也是知道的,以为不严重,便没有放心上。
他的师弟卢仙还跟在军中,就算受了伤,应当也能及时处理。
可哪知道是这样的严重,关键他们这位殿下,竟然还不忘半夜爬窗!
苏木简直无语至极,他一边熟练地清理伤口,一边从药箱中取出特制的膏药,轻轻敷上,动作既快又稳,不愧是药王谷的传人。
“这药虽好,但也需您静心修养,万不可再动武或过度劳累。”苏木边包扎边叮嘱道。
就怕他家殿下软玉温香在怀,忍不住运动过量,再动了伤处。
但是……他能如何,他家殿下谁的话都能不听,估计站在自己身后那位一脸着急的人的话,应该会听的。
所以这话他是说给简直听的。
果然简直闻言,整张脸红的,似能滴得出血一般。
待一切处理妥当,苏木收拾好药箱,正欲离去,却被简直叫住:“苏木,谢谢你。”
“我先回去了,你看着点他,这伤伤的有些重,新伤旧伤全挤一块儿了,再这样下去,就算没有性命之虞,但也会伤了根本。”
其实伤势看起来虽然吓人,但未伤及要害,又及时处理过,本也无碍了。苏木猜测估计是刚才他家殿下色心又起,扯到伤口了。
这些天他看着简直拼命掩饰身上是斑斑痕痕,整个被折腾的不轻,这才故意说这些的。
殿下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好好个人,被他给折腾的这般。不用看他也能想到简直身上估计全是殿下留下的痕迹。
倒不是他偏向简直,而是他家殿下真的做的过分,就欺负习之脾气好。
所以这才把伤说的严重了一些,想必这样简直应该不会再任由殿下为所欲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