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外一连手,日日蹲守听音楼。
不是挑毛病,就是找事儿。
偏生那人身后还有挺大的势力,是他们一个戏楼得罪不起的人物。
虽然背靠的势力不在本地,但是来这里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那人在城里几乎是只手遮天。
第一天,
“他唱的不行。”
第二天,
“让她下来!”
第三天,
“不会唱就别唱,糊弄爷呢。”
第四天,
“换人!”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找的都是这些货色?”
把他们楼里的人贬的一文不值。
起哄的都是那人带来的人,而是楼里真正的听众,都被挡在外面。
其他戏楼的老板在外看热闹,时不时的还添油加醋。
他问那人到底想要什么。
人家也不藏着掖着,说,
“我就是看上你这戏楼了。”
“要地契,要你这楼里的人换个主子。”
说的轻巧,
按着现代的话就是想要白嫖。
不但想要他的戏楼,还想要他楼里的人。
人家在他这里都是卖艺。
他一句话,倒是想要这楼里的人都卖身给他。
大爷说,
“我没同意。”
他也不可能同意。
“之后那人就天天来闹事儿。”
“楼里的人不敢上台,上台就被喷。”
“正经听戏的不让进来,他们一闹就是一整天。”
往戏台上扔东西砸人,砸伤了好几个人。
“戏楼的人想走,他还不让走,地契没到手,人倒是他说了算。”
那时候,好多人哭着说想回家,都回不了。
找到城里管事儿的,人家压根不管。
还管闹事的那个叫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