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与村民猛地睁眼,低头一看,地上哪儿还有婴胎的身影。
头皮瞬间一疼,他们猝然抬头,不可思议瞪大双眸。
婴魂们飘在半空中扯他们的头发,咧嘴冲他们笑。
村民们吓破胆,全定在原地不敢动弹,有人直接吓尿了,双膝软下跪在地上。
“婴魂的力量还是小了。”
玄真在旁侧点评道。
林清禾闻言,赞同点头:“所以我得帮它们一把。”
欸?玄真还未反应过来,只见林清禾手指微拢,村长跟幺婆瞬间移动到她面前。
村长满脸惊骇看着林清禾,她究竟是什么人啊!
幺婆的脸上也不似以往那般沉着,这种不受控制的事态发展令她很是心慌。
林清禾露出一抹笑意:“你俩狼狈为奸,残害婴儿,罔顾人命之举,实在令人共愤。
所以,你们也尝尝被人破肚取出来致死的滋味儿吧。”
一字一句清晰入耳,让人遍体生寒。
对岸的村民们的心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极力降低存在感,生怕被林清禾发现。
“哦,还有你们。”
林清禾目光扫过去。
村民们吓得哆嗦,哭喊道:“我们错了,我们没参与啊,道长饶了这回吧,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林清禾嗤笑声,眼神瞬变犀利起来,指着幺婆冷喝道:“在她接生,发现是女儿,直接带走处理,埋在桥底下的时候,你们谁站出来说了声不?”
村民们心虚,还是忍不住为自已辩解:“道长修道,不知这俗世的规矩啊,没有生到男孩,会被人耻笑,在村里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要是一直生丫头片子也养不起,与其被丢掉,还不如在开始就扼杀。”
好一番惊天骇俗的话。
好一番愚昧无知的话。
林清禾的面色沉下,冷若冰霜。
玄真的脸色彻底变了,眼神阴沉盯着对面不知悔改,理直气壮的村民们。
幺婆瞳孔缩了又缩,她不是因为村民的话,而是林清禾说出的话的确是她干下的恶事。
林清禾是怎么知道的?
“珍香去找了你?”
幺婆问。
玄真阴阳怪气道:“你应该问,那个被你们逼的跳河的妇人是怎么得救的。”
棺材内躺着的裴宓一直在听外边的动静,她看不见,却也知道有人拦下村长跟幺婆了。
听到珍香两字,她有些激动,捆绑住的手脚用力去碰棺材板发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