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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下次我们去沈阳,我听说有一家老字号的东北菜特好吃,咱偷师学艺,回来做给自己吃。”苏宜说完,又接起电话,对季谨川道:“那就这样,我挂了。”
“苏……”话还没说完,苏宜挂电话了。
季谨川顶了顶腮帮子,这工作是必须速战速决了。
他回来时快十一点,苏宜早就洗漱好躺在床上看平板,听到外面有动静,连忙扔了平板捂着被子装睡。
她闭着眼睛,听见他绕过床尾,走到她床边,感觉他好像蹲了下来。
一道目光安静地凝视着她。
很奇怪,明明都没睁眼,却还是能感觉他的视线。
苏宜以为自己装得很自然,可眼皮控制不住的抖动出卖了她。
季谨川朝她呼了口气,苏宜的额发乱了,鼻头也皱了一下,她却还要倔强地装作没感觉。
季谨川猛地凑近,苏宜的呼吸一凝,他的鼻息落在她唇边,存在感极强,苏宜下意识捏紧了被子。
季谨川的声音很轻,挤在喉咙上,别样的磁性和低沉,“再不睁眼,亲你咯。”
苏宜瞪大双眼时,他的唇落了下来。
柔软的,微凉的,像果冻。
苏宜推开他的肩,自己往后撤,“我睁眼了!”
“睁眼也想亲。”他的视线就没从她唇上移开过,他一倾身,退开的距离立刻被弥补上。
苏宜在他招摇的招式中缴枪投械,他今天吻得特别色。情,若即若离,用舌尖去舔,去勾,在她沉醉回应时又迅速撤离,故意不让她尽兴。
意犹未尽的麻木感从大脑延续到尾椎,苏宜下意识用脚蹭了蹭床单,像鱼缺水时本能摆动的尾巴。她的上半身都向他倒去,季谨川却猛地松开她,幽暗的目光锁着她,她去追他的唇,他却故意后仰,避让的动作,他差点坐在地上。
苏宜眼尾暗了暗。
季谨川用拇指指腹抹走她唇上的水渍,笑着,“我去洗漱。”
苏宜的眼里有了火。
季谨川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去了浴室。
被挑起的情。欲就这么中道崩殂,苏宜一身的火气无处泄愤,她烦恼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暗骂季谨川小人。
转念想到他脑后的伤口,苏宜叹了口气,趿拉着拖鞋也去了浴室。
一门之隔,里面水声哗啦响。
苏宜抬手敲了敲门,脑海中忽然闪过上次也是在这里,也是她敲门。思绪还在四处翻飞,手却已经拧转,门微微朝里推开。
苏宜凑进半个脑袋,跟做贼似的。
淋浴间干湿分明,水声未停,苏宜的视线从湿润的地板往上,扫过一双长腿,接着速速抬眼,和他视线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