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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峻斜了苏烟一眼,似乎有点埋怨她不知轻重,他约季谨川都要三请四问,她这样逾矩,属实莽撞,“季先生日程繁忙,自然是工作为先,演出什么时候有空再去就是了。”
苏烟面子被拂,脸上闪过一丝窘迫,但很快转瞬即逝,“爸爸说得对,没关系嘛,以后如果你们有需要,随时找我就行。”
钟助点头说好。
苏宜搅着面条吃进嘴里,那玩意儿是现煮的,还有点烫,吃的时候得先吹两口气。
从季谨川的角度,能近距离看到她的脸,吹面时嘴唇嘟起,低头时几缕耳发滑了下来。
苏宜嚼着面,察觉到那道目光,她抬起头,将头发刮到耳后,以为他要说什么。
有位客人从苏宜身后经过,不知是手滑还是餐盘太重,他没有拿稳,眼看着食物要砸在她身上。
季谨川一句“小心”,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椅子把手,连凳带人往他身边拖。
凳脚擦过地板发出尖锐的响声,苏宜身后餐盘着地,堪堪从她肩侧滑落。
突然拉近的距离让她有些无措,鼻尖擦过他的脸颊,随后惯性退开。
凑近的瞬间,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温热的、带着一股牛奶的味道,引得她脖颈的肌肤一阵颤栗。
苏宜吓了一跳,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肇事者连连道歉,很快有工作人员过来打扫卫生。
她摆了摆手,心跳加速,里面像有只小鹿撞来撞去,她看向季谨川,眼神闪躲,“谢谢。”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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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苏宜原本打算待在酒店看剧,但架不住贺星铭劝说,一同前往后山滑雪。
跑道上堆满了粉雪,质量上乘;今天天蓝地阔,万里无云。
苏宜好久没滑过雪,她买了衣服,租了滑雪板,跟贺星铭一同去坐缆车。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回头,看到钟助理上扬的嘴角,“好巧啊,苏小姐。”
“巧。”苏宜有些意外,果然很快就看到站在他身边的季谨川。他一身黑色滑雪服,简单利落,身姿挺拔,只是站在那里,却已经足够夺目,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叫我苏宜就好了。”天天苏小姐苏小姐的,莫名有点阴阳怪气。
“我们也去滑雪,正好可以一起啊。”钟助理说。
贺星铭转过身,视线从两位男士脸上扫过,小声问:“是你朋友?”
“见过几次。”
只是见过几次,还算不上朋友。
贺星铭觉得季谨川的脸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思考了半天,始终想不起来。
缆车已经来了,一个车厢六个人,贺星铭先上去,苏宜坐在他旁边。季谨川紧跟而上,他居然没坐对面,而是挤在苏宜身边。
钟助理坐到对面,又上来两个不认识的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