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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去逛街,许秋冉似乎很青睐休闲日常的风格,进的都是一些时尚运动的品牌。
谢萦当模特当得很爽快,她从衣架上挑了衣服下来,谢萦就去试衣间里换上。
这样的衣服很显活力,洋溢的青春气压也压不住,谢萦从外套、裤子到鞋试过几套,许秋冉都频频点头,表示好看。
一旁的导购殷勤道:“你女儿身材比例很好,穿什么都好看!”
许秋冉笑眯眯道:“这不是我女儿,是我的学生呀,小姑娘很漂亮吧?”
谢萦试过的衣服在旁边渐渐堆成了一座小山,许秋冉从中点了几件,先让导购去打包装袋。这些买得爽快,另外一些却似乎很有些纠结。
“这衣服是什么料子?”她拿着一条白色的瑜伽服,仔细观察上面的标签。
“尼龙纤维的,加氨纶,”导购赶紧过来解释,“这是咱们公司的招牌产品,轻盈柔软,怎么洗都不变形。”
许秋冉嗯了一声:“透气吗?防水t吗?”
“您就放心吧,这个料子特别特别透气,还防水防污,夏天穿一点都不热的。”
“有多防水?”
导购自豪道:“一般的棉质,出汗之后衣服就粘在身上,咱们这个料子防汗,出汗之后也浸不透,非常冰爽。”
“出汗浸不透?”许秋冉好像有点犹豫,“能保证这种隔离效果吗,那再比如下雨呢?在外面遇到下雨,能防水吗?”
“肯定是可以起到一定防沾湿效果的,但如果雨太大的话,那肯定还是没办法,”导购又朝旁边的展示架一指,“要是您一点儿不想沾水的话,咱们也推荐买这款防水夹克,现在也是非常的合适……”
对于这堆衣服小山,许秋冉居然认认真真,每一条衣服都看了标签,每件都纠结了一下透气和防水的问题,到最后她问得太细致,导购都有些无奈:“姐,做衣服的料子,和雨披那样的塑料不能比。要保证透气,没法百分百防水的呀,咱们家的防水性能已经算是运动品牌里很好的了。”
谢萦也有些好奇许秋冉为什么如此在意防水的问题,难道舞蹈演员对于衣物质地有特殊的要求?不过反正掏钱的不是她,她便也没有多问,只坐在一边玩着手机休息,等许秋冉问完结账。
反复询问了很多次以后,许秋冉最终挑了又挑,从里面选出来二三十件。除了给女儿打包的以外,果然给谢萦也买了不少。
逛了整整一下午,两人走出商场时已经傍晚五点钟。许秋冉有些腼腆地笑:“谢谢你,小萦,今天试累了吧?回去好好休息。”
“没事啦,老师不是也给我买了好多衣服吗?”谢萦笑眯眯的,“老师你去哪儿啊,我哥哥来接我了,要不要顺便也送你一程。”
“不用啦,老师去琉璃厂那边看看。”许秋冉很温和地笑。
这方向确实不大顺路,而哥哥的车已经等在路边了。谢萦拎着购物袋,朝她挥了挥手:“那老师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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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更新……小兰就……就在明天!(搓手)
古古怪10
下午三点钟,兰朔的秘书来提醒,说于先生到了。
于先生是个古董掮客,据说眼力之毒,等闲的艺术品扫一眼就能看出祖宗八代,谁的作品,被谁收藏过,上下几百年又经历过哪些大事,据说行走江湖多年不曾失过手。
这种人老派,平时连手机电脑都不用。说话倒是很谦卑客气,但又好像带着一种仿佛从满清四九城传下来的骄矜——想和我做交易,光有钱不行,你还必须得有品。
兰朔最初联系上他是通过朋友介绍,为了选给谢怀月的见面礼。
按理说他和谢怀月也算认识大半年了,但确认关系后的第一次上门,兰朔还是拿出了十二分的谨慎,毕竟谢萦就这么一个亲人,再重视也不为过。
谢怀月固然很好相处,但就因为他脾气太好了,反而看不出什么好恶。兰朔知道谢怀月书法写得很不错,但他在这方面的造诣实在一般,说多说少都露怯,最后只好托朋友帮忙,联系上了于先生——毕竟古董,特别是有文化价值的古董,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还得看最近有没有人要出手。
朋友一时骇笑,说艺术家还真是不同凡响啊,送个见面礼把你兰朔都折腾得人仰马翻。兰朔只笑而不语,心道我这位大舅哥的不同凡响之处岂止于此?
最后,在于先生的牵线搭桥下,兰朔买到了一块成化年间的澄泥砚。
于先生这件事情办得漂亮,从那以后他们就保持了联系。这一次于先生上门,带来了一整套巨大的画册。
兰朔翻开其中一页,上面是工笔描绘的一顶黄金头面。
于先生介绍道:“花丝鎏彩,缀东珠,是顺治年间的东西。”
再翻一页,是几件礼服的草稿,于先生又道:“缂丝质地,全部都是咱们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的手艺。”
总之他这次带来的都是中式婚礼的礼服和头面,兰朔本来也没觉得现在就应该开始为婚礼做准备,但根据于先生的说法,这些东西的订制需要非常漫长的工期,再加上配套的首饰,总之提前一两年开始挑选肯定是没问题的。
这种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倒是不必着急,兰朔翻着画册选过几样,才把于先生送走,又接到了姐姐兰望舒的越洋电话。
大老板日理万机,没有一百万欧元的事情轻易不动脑子,聊私事也是简明扼要。兰望舒懒得对弟弟的感情生活发表评价,只开门见山道:“你要是觉得想要定下来,那这半年就带回来,让家里也正式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