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癫子她姓赵,其实以前也不癫的,就是一夜之间打击太大,又挨斗的回数多了就精神不正常了。”
“她家那房子你刚才看到了没?隔壁的,够大吧。”
“那是她家男人以前是咱们生产队的队长,权利在握风光得很,修的大房子也是相当气派,是咱们这些普通社员不能比的。”
“你看光她家那地坝,就能是我们这些两户的宽,还有那全砖房,除了公社的房子谁家也没有那样式的啊。”
“她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大女儿呢嫁了人,早些年就不在咱们生产队了,大儿子也去过部队当兵,但是条件一般,一直混着当个大头兵也没什么发展。”
“不过她男人在大队这么多年,也混了些关系,她大儿子退了伍回来后也给在乡上给弄了个干部当。”
“但她那小儿子,那就不是个东西了!”万丹红开始一脸嫌弃。
“那是咱们生产队出了名的臭狗屎,八只脚横着走的螃蟹,什么偷鸡摸狗丧尽天良的事没干过!”
“生产队里哪家的崽子要是他看不惯,人家不奉承巴结着点,就是给人逮着一顿揍的。”
“把那队里外村来的小媳妇儿,没出嫁的大姑娘,整天借了机逗人揩油把人弄得面红耳臊,埋头只能回去哭,又没办法把他告了。”
“他爹就是生产队队长,乡镇上也有人有关系,都是平头百姓普通群众哪有手段斗得过他家。”
“就你表弟亚东和亚莲,因为你姨父他三姑爷是镇政府的,又两家挨一起,自小跟你亚东表弟一块长大,你表妹又跟他妹妹一块玩过,所以没遭过他什么坏手。”
“其他生产队哪家的娃,没被他个天棒槌欺负过啊!”
“就最开始来那一批知青,他还跑去对过人家姑娘动手动脚呢!”
“对这些,他那爹妈都是看着的,也有人要去举报过但都被乡上直接拦了。”
“他爹妈从小就惯这个儿子,比他那脑子缺点灵活劲儿的哥哥聪明,虽然整天惹是生非,但是一张油嘴儿惯会哄人,脑子又转得快鬼点子几箩筐。”
“所以犯点事儿,他们都在后面给他擦屁股,遮羞掩着。”
“而他那个妹妹,你也看到了就是个普通女娃家。”
“不过从小在这种家庭熏陶惯了,以前性子也是任性得很,就家里出了事后,什么都没了,才乖实了些。”
她道,细说关于隔壁的家事。
“那她家出啥事了?”
“小姨你说她受打击才这样,还有她女儿也是因为家里变故才变了,那她家是出什么事情了,还有她男人跟她那俩儿子呢?”
桑榆听着这些问。
心里猜测不会是被人举报了吧,不过她小姨刚刚不是说他们乡上镇上都有人,生产队的想举报都被拦下了。
结果,“是她家被人举报,抄了家产男人儿子被判刑啦!”
“啊?”
桑榆意外,刚不是还说之前有人举报都没成么。
她小姨就知道会看到她这么惊讶的样子。
“别急,幺儿你听我慢慢给你讲。”
摆了下手,她让自己姨侄女等一下。
就把那切好的白菜用盆装着,等自己女儿把菜饼子的面和好,烧热了锅团了团往锅里贴的时候,才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