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铁门,能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我这才仔细观察起这间禁闭室,高也就两米,长宽不到三米,唯一通风处可能就是铁门最上面有几个硬币大小的圆孔。
站着的时候,感觉只要踮起脚就会撞到天花板,狭小的空间极为的压抑,在这种地方待久了,绝对是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难怪都说在监狱和看守所里,宁愿被打一顿也不要去蹲小号,这禁闭室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好在我和栓子两个人,至少这三天还能说说话,否则一个人顶着一个大瓦数的日光灯面壁七十二小时,心里素质差点的话,非变成精神病不可。
“还好没醋。”栓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随后他又拽了拽我,“离灯远一点,小心脱水。”
“你小子挺有经验啊!”我赶忙也坐了下去,虽说身上依旧止不住出汗,不过那种炙烤感好了不少,
“在看守所那段时间,身边不少人经常进小号,里面什么情况都跟我说过。”栓子挠了挠头。
我这才想起当初被徐海陷害,这小子蹲过一个多月的看守所,因为能打,还混成了监区一哥。
“你那会可是狱霸,没跟刀疤脸似的作威作福吧?”我笑着问。
“哪能啊,宁总你还不了解我。”
拍了拍这小子的后背,闲来无事正想问问他那会蹲看守所的事,却听到外面隐约又有脚步声,片刻后铁门再次被人拉开条缝,一道身影踉跄两步奔了进来,险些摔进我和栓子怀里。
紧接着铁门又关上了,前后不到半分钟。
“妈的,不就是个牢头嘛,牛逼个什么劲,推推搡搡的。”
“四喜?我还以为你小子躲过一劫呢,这下好,咱哥仨又凑齐了。”
骂骂咧咧的四喜这才看清禁闭室里的情况,瞧见我和栓子都盘坐在地上,也赶忙蹲了下来。
随后便从鼓鼓囊囊的怀里往外掏东西,还是前阵带进来的零食香烟。
香烟这玩意在这种地方太金贵了,特别是关禁闭,更需要这玩意提神救命。
允许四喜这小子把这些东西带到禁闭室来,看来这位秦队私下里还挺照顾的。
“环境不错啊,算是豪华间了。”四喜朝周围瞄了几眼,乐呵呵的说。
“你小子没昏头吧?”我抽出一根烟,刚想点上,又觉得嗓子眼发干,只好叼在嘴边过过瘾了。
“四喜说的没错,相对于有些禁闭室来说,这间的条件算是好的了。
我一愣,又朝四下看了看。
发霉的墙壁,肮脏的蹲坑,一股呛鼻子的酸腐味,这也能算条件好的话,那我家里那厕所间就是总统套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