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无双被他突然的怒气吓得一怔,回过神来才问道:“我……我有什么事?”
“你身上的毒!”萧凤青眼中怒气陡然勃发,他逼近她的跟前:“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了他一次次牺牲你自己!你为什么不想一想你自己!”
聂无双有些无措,她是中了毒,但是她的毒似乎并不影响自己,而且还有晏太医日日在身边看诊照顾。她想要说什么,手已不知不觉握住他的长袖:“凤青,我没事……
”
她说完,两人不由一怔,靠得那么近,她的手隔着布料碰触到他的肌肤,却再也无法再进一步。原来这就是咫尺于天涯。萧凤青猛的甩开她的手,后退几步:“真的没事?”
“没事。”聂无双苦涩一笑;“是静王下的毒,幸亏发现得早。”
她看着萧凤青,眼泪滚落:“你还是关心着我的,是吗?”
萧凤青定定看着她的泪眼,她似乎变得很爱哭,仿佛要为他流尽一生的泪水。自己是不应该来应京的吧……
他猛的转身,声音恢复冰冷:“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聂无双看着他决然的身影,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下去,她苦涩一笑:“是,没有了任何意义。凤青……我……”
萧凤青岔开话题:“这次诸王之事并不简单,诸王进京之前一定做了多番布置。楚端静三王,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容易说服。”
聂无双擦干眼角的泪痕,细细想了想,这才道:“三日后的京郊会有一番布置。”
萧凤青心中涌过一丝不妥,但是却又说不出来,问道:“你可会一起去?”
聂无双一怔,手不自觉扶上小腹,半天才道:“我……不能去。我有了孩子。”
萧凤青微微一怔,千万滋味终是化成了一声长叹:“如此,甚好。”
他看着她的美眸,一字一句地道:“你知道,我什么都不能给你,只能放了你,给你自由。”
聂无双心中凄然:“你……不见凤溟吗?”
“不见了。我如何有面目再去见他?”萧凤青自嘲一笑。
两人一时已是无话可说。山风呜咽,仿佛在替他们相见不能相聚而悲鸣。萧凤青戴上人皮面具,慢慢走出亭子:“总之,你保重。”说着大步走向外面。
“等等!”上方跳下一抹人影,守在亭子不远处的御前侍卫一见,吓得浑身直冒冷汗,此人居然在他们重重防卫下溜到了亭子旁!
萧凤青看着拦在自己跟前的叮叮,冷冷道:“你滚开!”
叮叮看着他又戴上面具,眼中掠过浓重的失望,她喃喃道:“大叔,你明明那么好看为什么要戴着这个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