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无双扶着萧凤溟,身上的披风为他披上,对杨直一笑:“回宫吧。”她一回头,看见跪在地上的燕秋,微微诧异:“怎么了?”
燕秋连忙道:“奴婢……没事。”
杨直上前接过聂无双的手,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燕秋:“还不起身,伺候皇后娘娘。”
燕秋才慌忙起身,为聂无双束发,整理。
一行人回到了宫中,萧凤溟经这一折腾,清俊的面上流露倦色。聂无双宣来太医为他诊脉,又拿了药让他饮下,这才看着他就寝安睡。
龙床边,萧凤溟半闭着眼,轻轻摩挲她的手,淡淡道:“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吧。不要顾虑太多。”
聂无双为他掖好被角,沉思一会,忽地道:“如今皇上得到的消息是藩王中有人要蓄意谋逆,如今有实力的藩王不外就那么几个,端王,静王……等等,臣妾有个主意,把他们和家眷招入京城。”
萧凤溟闻言,睁开眼。深邃的眼眸盯着龙帐顶,半晌才道:“先祖有训‘王不见王’,除了每年岁末宫宴上,各地藩王是不能见面的。如今贸然招他们进京,恐怕……会打草惊蛇。”
聂无双沉吟一会:“只能拿一个名目来召见藩王,最好能留他们在京城之中,然后派出各路人马,查看他们的动静。就算有变,也在京畿之中,容易掌控。皇上以为如何?”
萧凤溟看着她认真思索的侧面,微微一笑:“好。”
聂无双见他真的倦意深深,不由俯下身轻吻他的唇上:“皇上好好安歇吧。”
萧凤溟只觉得一点温热馨香贴在自己的唇上,心中一悸,不由加深了这个吻。聂无双脸微微一红,连忙挣开。
“皇上怎么一点都不正经!”她羞道。
萧凤溟看着她少见的小女儿姿态,不由哈哈一笑,闭上眼:“好吧。朕不逗你了。你自去吧。”
聂无双看了他一眼,这才走出内殿,深吸一口气,对宫人道:“去御书房,对了,顺便把太子也请来。从今日起,他要学会怎么处理政事了。”
宫人领命而下,忽地,殿外不知什么时候站着长宁。那宫殿的门槛几乎有他身子的一半高,他依着殿门,一双乌黑的大眼看着聂无双,里面眼神复杂。
聂无双这才惊觉一个下午都没有见过长宁,心中涌起愧疚,她向他走去,问道:“长宁,你怎么来了?”
“母后为什么要找太子哥哥玩,就不找长宁玩?”长宁眼中的水光盈盈欲滴,嘟着红嫩的小嘴,说到。
聂无双心头一揪,她竟不知自己无意间亲近太子,在长宁眼中,却是她这个母亲不愿与他玩,反而跟太子玩了。
她连忙抱起长宁,解释道:“母后找你太子哥哥不是去玩,是去做功课。”
长宁皱起与萧凤溟几乎一模一样的剑眉:“做功课?是太傅教的功课吗?”
“是的。”聂无双笑道。
“那长宁也要跟着去。”长宁眼咕噜一转,抱着聂无双的脖子,撒娇道:“母后,你一天都么有陪着长宁了,呜呜……”
他埋首在聂无双的颈窝中,假装哭了起来。聂无双无奈,只好拍着哄着。不一会,太子由敬皇贵妃领着前来。
敬皇贵妃见聂无双抱着跟树袋熊一样的长宁,微微一笑:“臣妾拜见皇后娘娘。”
长宁看见敬皇贵妃来了,对着这曾经教养过自己一段日子的母妃,他心中还有几分敬畏,连忙收了哭声,下了地,上前摇着敬皇贵妃的手,眼中皆是希冀:“母妃娘娘,长宁要跟着太子哥哥做功课,长宁不要一个人玩。”
聂无双看着他的样子,不由好气又好笑,他见说服不了自己,竟也会去搬救兵,才那么点大以后怎么得了?敬皇贵妃抿嘴一笑:“你这个小鬼头。太子哥哥是要学本领的,你跟过去只会分太子哥哥的心。”
长宁见敬皇贵妃都不支持他,不由急了,哇哇大哭起来。整个殿中好一通忙乱,擦眼泪的擦眼泪,哄的哄,最后聂无双答应他明日陪他去放风筝,这才让他破涕为笑。
敬皇贵妃看着宫女嬷嬷把长宁带下去,这才笑叹道:“皇后娘娘,这长宁也渐渐大了,想要母亲多陪陪他,倒是这为难了娘娘了。”
聂无双眸中微微一黯:“都是本宫这做母亲的不好,从小不在他身边,不然他也不会这般痴缠。”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看着敬皇贵妃,一字一顿地道:“以后太子是要继任大统的,敬姐姐就多多费心吧。”
敬皇贵妃微微一震,深深低了头:“是,谨遵皇后娘娘意旨。”
殿外,深夜沉沉,宫中明亮的宫灯依次燃亮,勾勒出恢弘的宫殿重楼。聂无双披上披风,握了太子的手,登上了凤撵向御书房而去。敬皇贵妃看着凤撵离开,眼中皆是深深的敬佩。
宫中看似平静的一天过去了,可在这一片平静中,谁也不知底下暗藏着怎样的波涛汹涌,不过皇宫向来如此,整个帝国的心脏,每动一下将牵全身。
在漆黑的夜幕中,在不为人知的暗处,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向应京外传递着这一条消息:后临朝垂帘,太子监国……
风云聚拢,整个帝国开始悄然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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