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刈寒把司徒媗领到一个成衣店中对店家说:
“劳烦店家拿一套普通男装给这位小哥穿。”
司徒媗咳嗽了一声打断他的话,对店家说:
“我要一套女装,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一整套的。另外还要一副头面首饰,全部要本店最贵的。别忘了还有胭脂水粉。”
说完她意味深长的看了萧刈寒一眼,意思是你银子带够了吗?
萧刈寒听到了她向店家要的东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她这是趁火打劫吗,刚才还说自己不想太引人注目。
那家店里的东西倒也齐全,虽说不是市面上最好的,不过也都算是过的去了。等司徒媗从内间换装出来,不说是萧刈寒,就连店家都要把眼珠子给惊掉了。这是刚才的那个人吗,明明进去一个又黑又脏的小子,出来的确是一个明媚照人的丫头。
司徒媗自从重生后,到了石家从来都没穿过女装。刚开始是没钱穿不起,后来自己挣到了钱也习惯了穿跟石子儿一样的衣服。
这家成衣店卖的也不过是普通女子穿的衣服,大户家的小姐女眷都是穿定制的。头面首饰也都是街上来来回回的妇女常戴的,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这些普普通通的衣饰穿在司徒媗身上,就变得不那么普通了。
“大哥,付银子,走吧!”她对萧刈寒说。
萧刈寒半天才回过神来,付了银子两人走了出去。出门前司徒媗戴上了面纱,未出阁女子上街必须以纱遮面,这是本朝规矩。
面纱把司徒媗出众的面容遮住了,从外表看来她跟普通女子没什么两样。
“我如果刚才是这般装束走在集市上,你能迅速的从人群中找的出吗?”司徒媗问萧刈寒。
“还真找不到。”萧刈寒实言相告。
“所以我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司徒媗苦笑道。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搁以前她哪里舍得花这么多银子给自己置办衣服首饰呢。所以最大的伪装不是把自己刻意隐藏起来,而是把自己变得和众多人一样。
“你不是中原人吧。”萧刈寒问道。
“你是在胡言乱语,没话找话吗?”司徒媗奇怪的道。
“我今日才得见你的真面目,以前都是抹黑了脸。你的样貌跟普通人有些不同,但也不像是番邦人。”萧刈寒皱着眉道。
司徒媗听他又提起自己摸黑脸的事,窘迫的红了脸,她没有回他的话。
“你有马吗?”司徒媗问萧刈寒。
“你究竟要让我帮你做什么,不是要我借马给你吧,我没有马,你不会让我去偷吧?”萧刈寒故作担心的道。
“你怎么老把我想那么坏,我很像坏人吗?”司徒媗懒得理他。
天色渐暗,司徒媗领着他在行人渐渐稀少的路上走来走去,这有些拦路抢劫的前兆。
“好了,就是这个时间才刚好。”司徒媗和萧刈寒往石家村的方向走去。
“你到底要去哪,告诉我好吧。”萧刈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像狗一样,被司徒媗遛了两个时辰。
“我要去石家村办一件事。”司徒媗道。
“那我呢?”萧刈寒问。
“我看你颇有些本事,暂且冒充一下我的护卫。”
萧刈寒终于明白了自己的使命,竟然是护卫。
“这条道路直通石家村是吧。”萧刈寒向司徒媗确认。
“没错。”司徒媗答。
“不早说。”萧刈寒语音刚落,右手拦住司徒媗的腰部,腾空而行,司徒媗惊的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