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徒儿诶,你怎么觉得他是艳鬼的?”
李茵茵见他拿着糖葫芦,没敢立刻就啃,不自在的看了一眼天:“他从前是学人温柔,虽然长得也好看,但总差点意思。”
“后来晕倒醒来后,我再见着他时,他就像开了光似的,在好看程度上,一下提了好几个台阶。”
“什么如沐春风、温润如玉、君子如竹,到他身上,都成写实了。”
“师傅你说,他不是被艳鬼附体,还能是什么?”
半仙儿默默啃了一口糖葫芦,把糖壳子嚼得嘎嘣脆。
“徒儿你这天赋,确实该跟我学。就是这开头和过程都对了,你是怎么得出如此离谱的结论的?”
“哪儿离谱了,”李茵茵有些心虚,“我不就是话本子看得多了些,想得天马行空了些吗,师傅你说我离谱,可太伤我的心了。”
半仙儿看她一眼,幽幽叹了口气:“算了算了,咱们回吧,为了避免你再出这样的笑话,咱们今儿还是回去讲课吧。”
“早讲完早安心,否则我早迟得告诉你一句,出门别提我是你师傅。实在丢不起这人。”
李茵茵狠狠咬了一口糖画。
不就是没把后头的猜测说出来吗,可谁家十来岁的小姑娘,能想到重生还魂上去啊!我要是真说出来,你这做师傅的,不得先把我这个徒弟研究透彻再说?
但不论如何,李茵茵师徒难得的休息时间算是到此结束,两人直接又回了李宅。
于巧云与李承明正忙得脱不开身,听见这个消息,也只能随这师徒俩自去。只是回家,又不是跑丢了,反正等晚膳时,俩人肯定会出来的。
也不知道是出门太少还是运气使然,在殷泓养伤期间,半仙儿一次也没见过他和西江月。
等到春暖花开,两人打算出门赏花踏春时,西江月不见了的消息,在村子里传开了。
村子里如今多得是岗哨,自然丢不了一个大活人,所以西江月是在往府城去后,就再没回来。
一个姑娘独自外出不见踪迹,可急坏了西猎户家。他们夫妻自然又一回上了李家的门,想求李承明帮着找找人。
这事儿李承明没拒绝,转回来找半仙儿问好坏。
半仙儿盯着他看了一阵:“你不是说,日后只信我的乌鸦嘴?”
“那是从前,”李承明有些不好意思,“你如今不是能算得准了吗,我自然头一个就先想到你。”
半仙儿翘着二郎腿,往榻上一倒:“我才没那工夫,小徒儿,你给你哥哥分忧去。”
李茵茵翻了个白眼,你分明是算得对错参半没自信,能叫没工夫吗?
至于算一算女主所在方位的事,她倒是没拒绝。
反正她知道女主在殷泓那儿,先算算呗,算错了也有正确答案,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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