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张嘴倒是真灵!”司棋瞧着外头,怒了努嘴,“瞧,扬名的这不就来了?”
司棋偏头看去,正见祝念安笑盈盈走去灾民们身边,轻声与他们说着什么。
随后不知为何,三三两两的灾民们忽地跪下,对她满口谢意,祝念安一如从前,嘴里连道不敢当,却安然承了名。
而路边偶然看到这一幕的百姓们,在周围有心人的煽动下,不由暗自怀疑起自己这几日听到的莫不是谣传。
救济灾民、得他们万分感恩的原是祝二姑娘,而非祝大姑娘?
这些怀疑的声音未必没有传去祝念安耳朵里,她却始终含笑,不曾解释。
还留在这里的灾民们倒满口解释,却传不去怀疑的人耳朵里。
司墨气愤不已:“灾民们衣食安置无不是姑娘您一力承担,您不愿博名,反倒便宜旁人摘果子,真是岂有此理!”
司棋也皱起眉头看向云渠:“姑娘不生气么?”
“不必在意。”云渠还真不生气。
“因果相辅相成,平白担了不属于自己的因,便要承担不属于自己的果。”
她甚至隐隐觉得,莫不是因为原书中女主以原主母女为踏脚石,成就自己登上高位,担下本不属于自己的万千百姓感恩与香火,所以同名同姓还熟知剧情的她才有了这一遭穿书之旅。
她说得玄乎,司棋不大明白,但很快就被远处一幕震惊地睁大眼睛,声音惊惧:“二姑娘挡了晋王世子的路——”
云渠两人闻声看去。
那边,祝念安正盈盈笑着叫丫鬟扶起灾民们,而她背后,穆庭正策马行来。
似乎是察觉到前者没有恭敬让路的意思,穆庭唇边笑容不变,他身后的禁卫军却莫名打了个寒颤。
仅仅一眼,司墨对祝念安的态度就成气愤转为了同情,甚至都不忍心瞧那边了。
“姑娘料事如神……她的果来了……”
“我不过举手之劳,实在不该得你们这般大礼。”祝念安还在拦着灾民跪下,可那双手却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
“蛇蛇硕言,出自口矣,巧言如簧,颜之厚矣。”
祝念安笑容一滞,回头看去。
穆庭策马而来,气定神闲,仿佛方才只是随口吟之。
她微微咬唇,垂下眼眸开口:“臣女微薄之力,的确不堪受如此大恩,却不知世子何出此言以讽刺臣女?”
穆庭掀起眼皮扫她一眼,冷嗤:“人贵在自知,你不曾养灾民于困苦饥寒,乍然受此跪拜大恩,年纪轻轻就该折了寿!”
他年轻力壮,声音振聋发聩,连外围的百姓们都听了个真切。
祝念安脸色一白,泪水盈于眼眶,却久久不落,令人见之怜惜。
“我的确不曾养灾民于困苦饥寒,可我连日施粥,尽我所能帮助他们,累得手臂酸软……救苦救难,难道一定要以银两钱财定人善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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