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然拿着银蜘蛛走了,火牙这才冷静下来,看着在床上睡着的她,手臂已经处理过了,纱布后面透出血迹,他知道,她手上的伤口会很快愈合,火牙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心口,不解的解开她胸口一角,查看之下并没有伤口,可是,那股疼痛是哪里来的?
他们现在已经同生共死,她所受到的伤害他会分担一半,他明明感觉到了来自心口撕裂的疼痛,可是她没有伤口,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她的幻觉中收到的伤害。
火牙想到这里又困惑起来,幻境中的伤口,她到底在梦里看到了什么,会疼成这样,那怕只有一半,也让他感觉到绝望,没错,就是绝望,那是来自她的绝望……
握住她的手,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看到她这样了,可是那怕是他们已经相处了很长的时间了,他还是不喜欢她这样躺着,每次只要他稍微不注意,她就会跑丢,再找到就是一身的伤。
火牙叹了口气,到底是她太能惹事还是自己太弱,火牙给她整理着耳边的碎发,还是自己太弱了,不能很好的保护她,她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受伤。
不知道陪在她身边多久,火牙握着她的手睡着了,一路奔波,也就这会儿他睡了一会儿,但是很快安然把所有东西准备好之后又回来了。
“你帮我把她扶起来,我要给她治眼睛。”安然手里拿着一个碗,碗里是一些银色的液体,火牙有些不安的把她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目不转睛的看着安然医治她的眼睛。
安然取下她的眼纱,她的眼睛此时紧闭,安然单手掐诀,剑指从她双眼扫过,一股白色的灵力过去,她的眼睛缓缓睁开,一双蓝色的瞳孔空洞的看着前方,火牙惊讶的看着她睁开眼睛,差点以后她醒了,安然又在这个时候以右手为器,手腕翻转之间用灵力将碗中的药汁聚在手中。
火牙专注的看着安然的动作,心口开始隐隐激动起来,安然手中动作不停,左手指诀以后往右手的液体中注入灵力开始淬炼,直到小半碗药汁慢慢变成一小团,而那团汁水被他一分为二,双手各控其一,滴入她的眼睛里,药水滴入她的眼睛,她马上就闭上了眼睛向后倒去。
火牙在她身后扶住她,让她靠着自己胸口慢慢放平在床上,给她还盖好被子,安然松下一口气,转身给自己倒了杯茶:“好了,再过几天,她应该就能视物了。”
火牙来到安然身前,突然半跪在地,将右手置于心脏位置,对着安然施下一个大礼:“多谢前辈!”
安然被火牙突然这么一下差点没把手里的茶抖出来,看到眼前这个跪在地上,一脸真诚的男子,安然眼中闪过一抹欣赏,而后有收敛情绪,咳嗽两声接受着他这礼:“咳咳,我们之前说好的你可还记得?”
“记得!”
“行,她这没那么快醒,后面还需要施针,这两天你们也没办法出发,明天就来我药房试药吧。”
“好……”
稍作休息,安然施针结束,火牙送走安然,整个房间一下就安静了下来,此时千山已经进入了深夜,静谧的夜晚从窗外看去就是夜色覆盖的雪,火牙看着还在床上躺着的她,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火牙隔着门都能看到有一个人影在门口试探性的想往里看,碍于门的遮挡,只能透过们的缝隙看着,他皱着眉头起身过去,火牙压抑着火气打开门,看到门外的银溪和年晓。
年晓看到火牙开门出来,尴尬的挠挠头:“三少主,我那个就是想来看看姐姐……”
火牙侧过身,让开一条缝,年晓透过门缝看到后面的床上躺着个人,刚想进去,火牙又挪回来挡住:“看过了,可以走了?”
“我都没看清!”年晓愤愤,她都没进去,可是火牙根本没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直接就把门给关了。
一把剑在此时卡住了门缝,火牙推了几下,和那剑僵持好一会儿又无奈的把门重新打开:“还想干嘛?”
“让她进去看看,我们不会打扰到莫姑娘,年晓只是关心她的情况。”银溪收回手中的剑,面对火牙想要发作的脸完全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