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赵师弟那冷漠而又陌生的眼神,失望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野鹤只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那是对同门情谊坚定的信任,是多年来生死与共积累下的深厚情感基石。
当野鹤扯下那刺客的面巾,看清是赵师弟的瞬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她的双眼瞬间瞪大,瞳孔急剧收缩,脸上的肌肉因极度震惊而微微抽搐,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
曾经那个在玄月教中与她并肩作战、互诉衷肠的赵师弟,此刻竟成了欲置她于死地的刺客。
野鹤的身体微微摇晃,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抽走了所有力气。
她怎么也无法相信,昔日那个腼腆善良、对自己敬重有加的师弟,与敌人勾结来谋害自己。
在赵师弟的剑再次刺来时,野鹤下意识地抵挡,可手中的剑仿佛有千斤重。她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迷茫,心中不断地呐喊:“为什么?赵师弟,你为何要如此?”
那曾经温暖的同门情谊此刻化作了最锋利的刀刃,深深地刺进了野鹤的心窝,让她在这刀光剑影中,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与挣扎。
野鹤在与刺客们激烈拼斗之时,忽觉体内气息紊乱,内力运行之处犹如虫蚁啃噬,且四肢渐渐泛起一股酸麻之意,这股酸麻并非因长时间打斗的疲惫,而是一种从内而外的异样阻滞。
她心中陡然一惊,回想起这一路之上的经历。在苏小朵处饮茶之后,身体便隐隐有了些许不适,只是当时并未在意。
此刻经过这多时的打斗,这诸多不适之感愈发强烈,她这才惊觉,那茶中竟被下了剧毒。
看来今天的刺杀是有备而来,那么苏小朵被刺杀……到底是真是假?难道苏小朵也是暗算我的其中一个。
刺客在这里对我下手,也不知道皇甫嬅那里会不会也遇到敌人。
野鹤感觉毒性在体内迅速蔓延,四肢逐渐变得沉重无力,每一次挥剑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但她心中有一股执念,绝不能在此倒下,她还要守护皇甫嬅。
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她强提一口气,施展出自己的绝技“月辉破影剑”,一时间剑光大盛,如同一轮明月洒下清辉,暂时逼退了周围的刺客。
然而,就在她喘息未定之时,一名普通装扮的蒙面刺客如鬼魅般欺身而上。
此人身法诡异,速度极快,手中的剑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划破了野鹤的防御。
野鹤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
她心中大惊,这刺客的武功竟远非之前那些人可比,已然达到了武圣境界。
在这生死攸关之际,野鹤强忍着剧痛,目光死死地盯着那蒙面刺客。
突然,她发现那刺客在出招间不经意露出的一个习惯性动作,这个动作像一道闪电划过她的脑海,让她瞬间认出了刺客的身份——闲云。
那个曾经与她同床共枕、相伴多年的男人,如今却为了自己的野心,不惜对她痛下杀手。
野鹤的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她嘶声道:“闲云,你为何要如此?你我曾夫妻一场,难道这些年的情分在你眼中就一文不值吗?”
闲云冷哼一声,缓缓摘下面罩,露出一张冷峻而又绝情的脸。他看着野鹤,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无尽的欲望与冷酷:“野鹤,你莫要怪我。在这权力的道路上,只有强者才能生存。皇甫嬅是我成就霸业的关键,而你,却成了我的绊脚石。”
原来闲云在玄月教起义成功之后,建立新的“九周王朝”之后,野心膨胀的不可抑制,感觉快要魔怔了一般,为了能够强取皇甫嬅为妻,自己曾经的妻子也和就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野鹤以前是他妻子,现在是皇甫嬅的师傅,要是他娶了玄月教主皇甫嬅,肯定会被大家指责谩骂。
另外,野鹤是皇甫嬅教主的师傅,一直紧紧跟着教主保护她,而且非常反对这门亲事。所以不管怎么看,都得先把野鹤这个麻烦解决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