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是重庆的力量,还是延安的信仰,暂时不好说。
但女子学院当晚发生的血案,跟李震无关,他有案子,李默当时也在法租界。根据叶小姐描述而画出来的画像,更多的是倾向于郑开奇。
但那两个人不对付,是众所周知的。
那个特工很谨慎,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除了在逃走时留下的衣服碎片。
上面残留的血腥味与汗臭味,青草味,焦糊味,使得警局的警犬根本无法辨认。
只能依靠在战场上的兵犬。
他德川雄男,就不信找不出凶手来。
“是下午去南郊警署,还是现在呢?”
他有些头痛,他不饿,却是午饭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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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怪不得我这么饿,”郑开奇抬腕看了看表,“到饭点了。”
端坐在悦来酒馆的他翘着二郎腿,看了看身边的顾东来,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怎么到了饭点了,酒馆里一个人都没有!”
他跳起来冲进后厨,俩大妈正玩命做菜。
“干什么呢?一个人都没有。我说两位大姐,我不在这你们是不是没好好照顾生意?人呢?怎么连老主顾也不见了?还在这呼哧呼哧做这么多菜——哎呀。”
刘姨一个白菜帮子扔了过来。
“喊喊喊,就知道喊,你个小兔崽子整天在外面溜达,不知道帮忙。我们想让人来当伙计你又不同意的。刚才邻居跑过来了,说有人打电话打到那里去了,今天中午有人包场。”
“包场?这里?”
郑开奇心想谁脑子不好使,包场了来吃大锅饭?
不会是巡警刘芳,拿了钱不好意思不来吃?叫上其他巡警组了?
有可能。
“多少桌啊姨。”
“十桌。”柳妈抬头再次强调了找人帮忙的事情。
“行吧,叫个年轻小伙子,小姑娘坚决不行啊,命不好遇到鬼子,丢了命不值当的。”
两个大妈神色都有些沉重。
日军刚入城那会,南京路上不少店铺被打砸不说,被糟蹋的女儿女店员,不计其数。
“知道,肯定不会让我们女儿抛头露面。”谁家亲戚没有几个愣头小子没工作的。
这年头在酒馆饭店工作,是多大的福报?最起码,自己能照顾自己温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