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了看西边,日头的余晖洒落在二人肩头,整体的轮廓已经看不见了,确实不早了。
小大夫本来就瘦弱,再饿着了可不好。
二人进了酒楼,刻意要了靠窗的雅间,唐刃让君卿想吃什么随意,他来请客。
君卿未同他客气,点了些招牌,他刻意点的多了些,他们二人绝对是吃不完,届时分成两份,带上一份回去。
待饭菜上齐,雅间内只有二人,君卿方道:“你先前所说的护卫,许是玘王府之人。”
唐刃将滚烫的荷叶鸡撕下条腿来,放于君卿面前的瓷碗中,安静的听他说话。
如今以唐刃的态度,又加上茶肆一事,两人现在显然已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君卿便决定不对他过多隐瞒。
以防他日这人进了京,两眼一摸黑,得罪不该得罪之人。
君卿声音放得极轻,却足够唐刃能够听清的开口:“我先前同你说过,当今陛下名下共有二子。
这位玘王殿下你见过,他为人如何,暂且不论,但你要知道,天子脚下,有一人是万万得罪不得的。
此人便是当朝太子萧怀煜,我朝向来立储为长为嫡,萧怀煜一为嫡子,二为长子,乃是中宫皇后所生,从他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太子之位便是他囊中之物。
今日只有你我二人,如此不敬之言,我也只同唐兄说。
当今陛下算不上英明,对于子嗣却是极其爱护的。
他年轻时候无子,后宫迟迟未有动静,年逾三十才得了这么一子。
太子出生之时,二殿下的生母贵妃查出有孕,陛下更是龙心大悦,相信此子天赐福分,所以素来是极为宠溺的。
兴许是如此,养成了太子不仁的性格。
然太子虽生性残暴,却也颇有才干,若无大错,不出意外便是将来的荣登大宝之人。
可若是让这种人当了皇帝,百姓恐怖无安宁之日。
许是上天垂怜,玘王殿下倒是宽厚仁和,可天辰自立国以来便是以立嫡为储,纵然是有人暗中拥护,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然玘王殿下得民心,他二人暗中争斗并不是什么秘密,你我如今算是搅入了这场浑水,脑袋拴在裤腰上了。
毕竟太子若是无天大的过错,绝不可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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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陛下明目张胆的偏爱,京中无人不知,所以他日你若到了京中,切记小心,不可与太子同他门下之人对上。”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君卿停下来喝了口唐刃为他盛好的汤,润了润嗓子方继续道:“张少谨的父亲是为工部尚书张万鸣,此人是坚定的太子一派,他女儿张柔儿便是如今的太子侧妃。
只是不知为何这张少谨与玘王搅到了一块。
你所说的侍卫若当真是玘王府之人,那足以说明,玘王对张少谨是极为信任的。
不过不管是何原因,你记住,往后莫要与张家人多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