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之间僵住。
也不知过了多久,宋初婂双腿都发酸了,才听见夜司冠冰冷的声音:“去罢。”
宋初婂转身就走,一眼也没有看夜司冠。
夜司冠看着宋初婂背影,直到她出去了,这才收回了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赵安总觉得,以自家王爷为中心,一股冷气徐徐散出来,直把人冷得心惊胆战。
赵安犹豫良久,还是忍不住开口:“王爷,那药……您不跟宋姑娘说清楚么?”
夜司冠瞥了赵安一眼。
赵安顿时闭上嘴巴,缩了缩脖子,噤若寒蝉。
也不知夜司冠坐了多久,才起身,将外裳脱下来,半点爱惜也无,就那么随意扔在地上:“烧了罢。”
赵安麻利地捡起地上那件陆云婷亲手做的衣裳,出去找地方烧去。
等回来的时候,就捧着夜司冠的铠甲:“王爷,什么时候出发?”
夜司冠抬眸看了一眼屋里,收回目光后便起身:“现在。”
赵安侍奉夜司冠穿盔甲的时候,看着夜司冠半点表情也没有的样子,心里头多少有点儿叹气:王爷刚才干嘛答应呢?留下宋姑娘多好?好歹能告个别啊。王爷身上还带着伤呢!这一去,受多少罪!兴许想到这个,宋姑娘就心软了呢。
不过,直到夜司冠出府,宋初婂也不知这个事情。
稍晚一些,如玫倒是亲自过来找宋初婂了:“姑娘,王爷出征前吩咐,您得过去守着屋子。”
宋初婂闻言一愣:“王爷出征了?”
不是定的明日么?怎么这会儿就走了?
她刚刚回来,便坐在那儿一言不发,把双喜都吓坏了,这会儿如玫一来,宋初婂就说话了,顿时让她松了一口气: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不高兴是难免的,可也容易憋坏了。
如玫点点头:“刚才就走了。如今估计都出城了。”
宋初婂抿了抿嘴唇:夜司冠身上还带着伤,此番出征,不遇袭则罢,若遇袭,只怕有些吃力——尤其是遇到需他亲自动手的时候。不过,想来应该不至于。就算遇袭,不是陷入困境,那就不会需要他亲自出手。
想到今日的种种,宋初婂忽然又皱了眉头:夜司冠若只是想让自己喝绝子汤,大可不必今日。为何非要是今日?
短短一瞬,宋初婂已经想到了许多。
反倒是忘记了自身那点伤痛。
宋初婂越想,越觉得心头焦躁:陆云凤手里,必有辖制夜司冠的东西!而且,这个东西,必定兹事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