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悠然嘴角抽搐。
“神经病,你敢!”
顾景深一耸肩,起身,一步步逼近:“你看我敢不敢?”
季悠然盯着他,死死咬着牙。
忽然,嘴巴一撇,眼泪掉下来了。
顾景深上一秒还坚硬如钢,下一秒瘫软如泥。
赶紧双手捧住她的肩膀:“怎么哭了?吓着了?我……我逗你玩的,我说过你不同意我不会乱来的。要不……我睡地上?我……我就是想多跟你在一块儿待会儿。”
季悠然继续哭,眼泪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你欺负我……呜呜……你什么人啊,呜呜呜……”
顾景深慌了神,一下子把媳妇打横抱起来,带回屋子里。
季悠然看见炕上竟然铺了两床被褥。
就知道这狗男人他压根没安好心!
顾景深把媳妇放在床上坐着,左手撑在炕沿上,右手掏出手帕赶紧给她擦眼泪。
“好了,不哭了,我不睡你这里了好不好?我就是吓唬你的。”
季悠然一流泪,顾景深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
季悠然信不了一点,指了指床上的被褥。
那意思是:这是啥?
顾景深干咳了一声:“我就是觉得你这个被子的花色很漂亮,很好看,拿出来看看而已,我……我给你叠起来。”
说完,顾景深赶紧手脚麻利地叠了个豆腐块。
难为他了,软软蓬蓬的蚕丝被都能叠成豆腐块,他是怎么做到的?
顾景深叠完被子,小心翼翼地把豆腐块塞进壁橱里,把枕头也放了回去。
然后又来哄季悠然,“不哭了好吗?我是听见别人传你的绯闻,我很吃醋,我不想别人污蔑你,我想时时刻刻陪着你。”
他将头枕在云宛央的肩膀上,低声呢喃道:“尤其是顾铁牛,他是我的亲表弟,我不想有一天还要叫你一声弟妹。”
“才不会,我是那么没品的人吗?你不会真觉得我在追求他吧?”
顾景深冷笑:“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想跟我比,差了一百年。”
季悠然吸了吸鼻子,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你知道就好,我既然已经答应跟你接触,不管将来咱俩会不会在一块儿,我都不会在这期间跟别人在一起,我会认真跟你相处。
但是你不能再悄悄进我家,也别想在这期间乱来,知道吗?”
顾景深脸蛋子通红。
不是害羞,而是气的。
咋?
她把自已给要了,这会儿又不许他主动?
难不成她一辈子都要在上面?
那可不行。
“没有会不会,我们将来一定会在一起,除了你,我再也不想要其他任何人。”
他的手改为轻轻抚摸季悠然的脸颊,压低声音,嗓子有些喑哑低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情话,我只知道从看见你第一眼开始,我未来的选项就只有两个,一个是跟你好一辈子,一个,是孤独终老。
我不想孤独终老,所以我只能选第一个,季悠然你知道吗?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永远都知道自已想要的是什么。”
顾景深不服气地扣住她的后脑,狠狠吻了上去。
季悠然挣扎了两下,争不过,只好从善如流地跟他深吻纠缠。
得先安抚好这只发怒的大狗,免得他真的气炸毛。
她也从内心里不想顾景深误会自已,也确实……不讨厌他的亲近。
只是,如果她现在就跟他无限翻滚,难免会让他觉得自已太过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