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医生叫我千万不要气沉丹田,意思就是不要用力做什么,也不要生气,否则胎儿情况会不稳定。
所以我一直稳着情绪,连吐都憋着!
我的手心放在小腹上,想象着宝宝出生的时候,会不会白白胖胖的,小拳头是不是很有力气。
怀孕真是辛苦的事情,其中艰辛只有做了妈妈的人才清楚,我忽然想到,我妈妈怀着我,也一定不容易,可她丢下我,到底是为什么?
过了一阵,李湛青回来,手里拿着一张流产手术单递给我,我见那时间写的,就在前几天。
“你在哪搞到的?”我问李湛青。
“这你就不要问了。”李湛青笑了笑,“假的永远都是假的,你也别报太大希望他会相信。”
我盯着那张单子,根本看不出是假的,不过傅勋那人向来精明,会怀疑也是有可能的。
我把那张单子放起来,继续闭目养神。
最近几天李湛青为了陪着我,连工作都请了假。
住了一个星期医院,我也总算是出院了,这天李湛青终于去了剧组,而我心思依旧乱,强忍着胃里的不舒服,
傍晚,傅勋的电话又像例行公务一样打了过来,我蹙起眉头,盯着电话久久凝神,后来忽然苦笑起来。
我知道我躲总归是躲不过去的,终于接了起来,安静的房间里,安静的就连我自己都不想开口说话。
电话另一端也一直处于沉默中,但我知道他在听。
这样的安静一直持续了很久,傅勋低沉的声音响起,“怎么不说话?”
只这一句话,便令我突如其来的热泪盈眶,我冷笑起来:“你想让我说什么?”
“说什么都好!”傅勋的声音很压抑。
我用指尖按了按眼角,压抑着难过无法爆发,忽然只想放声大笑!才知道原来情绪到了极限,笑可能不是在表达开心。
“星期三,我们见一面吧。”傅勋说。
“好!”
“星期三早上,我去你那。”傅勋又说。
“好!”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该面对的便要面对,我也可以选择逃跑,不过,以傅勋的性格,挖地三尺也会把我找出来,我还怀着孩子,届时会发生什么,都不可知。
我平复了一会心情,今天已经礼拜一了,后天早上他会来,会和我说什么呢?
其实这一次的行为,是傅勋对待我最过分的一次,从小到大,他从不许任何人这般欺负我,看来这一次是真的恨透我了!
夜半李湛青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来,自从我说要和他结婚之后,这人便每天规规矩矩的陪在我身边,出院以后每天晚上都要‘回来’!并且每晚回来,手里都拿着宵夜。
然后再轻手蹑脚的去我卧室里,看看我是否睡了。
这晚,他见我睁着两只眼睛看他,李湛青勾唇一笑:“怎么还没睡?”
“在等着你的宵夜啊!”我从床上跳起来,眼睛盯着李湛青手里的宵夜盒子。
李湛青一阵阵无语,把宵夜盒子递给我,咕囔着:“你就不能说一次,是在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