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看!”
王德才将刺绣呈上。
另外一个,便是靳峙身上的荷包。
二者对比,针法一样。
旁边的皇后微微眯眼,那宫女断然没有胆子撒谎。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是靳薇歌现学的。
或者说,她本来就会。
皇后轻咳一声,“这么瞧着,针法好像的确一样。不过荷包这种东西,可不能光看针法。”
张承宴原本微微放下的心,此时再次一跳。
没错,荷包也是香囊,除了刺绣外,里面还会放置一些香料。
从这香料的用法习惯,也能看出是谁做的。
每个人喜好不同,像是太后就比较喜欢檀香,而皇后喜欢芍药。
张承宴打开靳峙的荷包,香气铺面而来,这气味,颇有些熟悉。
他挥手叫来懂香的宫人,“这里都有什么?”
白梧桐心如擂鼓,她爱用的香料就那几种,靳峙荷包中的香料,和自己平时用的几乎相差无几。
她还不曾从刚才靳薇歌的做法回过神,又被迫再次面临恐惧。
宫女小心翼翼接过,将其中的东西倒在香盘上,“皇上,这个是香附子,黑香,藿香,还有零陵香。另外,这是玄台参以及干松子。从这成色和气味来看,装在这里已经有段时间了。”
靳薇歌原本煞白的脸色,瞬间因为激动涨红,“皇上,这是臣妾当年最爱用的方子,您难道忘了吗?臣妾尚未进宫时,便给皇上做了一个荷包,用的便是这个方子。”
张承宴这才想起,难怪气味熟悉,原来是那时的荷包。
白梧桐原本已经绝望的心,此刻再次鲜活起来。
她不明白靳薇歌为何会自己的针法,还有,这荷包内的东西,又为什么会变。
但她明白,或许此刻已经转危为安。
靳峙神色淡然,好似遭遇陷害的不是他一样,“皇上,这个荷包的确是靳妃娘娘送给微臣的。微臣觉得不碍事,便天天戴在身上,没想到竟然会被歹人利用。”
当初他收到荷包后,日日戴在身上。
每一次闻到香气,都好似从白梧桐身上传来一般。
他总是会情不自禁陷入其中。
为了不让自己日日胡思乱想,这才随意在家中翻找,按照其中一个香方调配,塞入其中。
原本的那些香料,如今仍旧好好保存,不过却在靳府书房的暗格内,寻常人等绝对无法找到。
段春柔端起茶盏,“皇上,臣妾也觉得此事有蹊跷。若是昭嫔娘娘真的和靳大人有私情,怎么敢胆大到这种程度。随身携带送的定情信物就罢了,还让宫人见到,未免有些巧了。”
话落,她垂头品茶。
旁边的春杏吓得浑身一激灵,赶忙轻轻触碰段春柔。
此事若真是有人陷害,那绝对是这宫里的大人物,还不知道是哪个娘娘的手笔。
自家主子不过还是美人,居然敢帮昭嫔说话,这不是得罪人呢嘛!
段春柔并不理睬,放下茶盏,继续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