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好瞪圆了眼睛,气恼至极:“你别血口喷人!”
府钟林吼得比她还大声,好像很有底气的样子:“我是不血口喷人你心里清楚!”
“你!”姜晚好没想到他竟然无耻到这个地步,竟然污蔑她,气得她想冲上来揍他,tam抬手挡住她,目光玩味地在钟林身上游走一圈,笑着问:“你觉得,你比得上我吗?”
钟林缄默,或者说无言以对。
他自然是,比不上他的十分之一。
“中国有句话,叫良禽择木而栖,她都有我这棵大树了,还需要你这颗半死不活的枯木吗?”他缓缓笑着,慢慢朝他走进一步步,钟林只能步步后退,话音落,他已将他逼道了船舷边,涛涛大海近在咫尺,钟林已经被吓的脸色发白。
tam拍拍他的脸,邪笑道:“钟林,看在几年朋友的份上,我这次饶过你,再有下一次,让我看到你骚扰我的女人,我会把你扔海里喂鲨鱼,真的,不是开玩笑。”
钟林连连点头,不敢再说,连滚带爬跑了。
tam拍拍手也走了,走了两步,听不见身后的脚步声,转过身看呆站着的姜晚好:“还不走?”
姜晚好撇开头看向海面,不想理他,tam倏地抓住她的手,将她拽着走。
tam拉着姜晚好往自己的房间来,抬脚踹开房门,一路将她扯到浴室,直接将她丢进浴缸:“把自己洗干净。”
姜晚好气恼:“我跟他没怎么样!只是偶然遇见,他缠着我不放!”
tam眉头抬了抬,语调微微上扬却满是轻蔑:“谁知道呢。”
“你不信我?”
“你做了什么值得我信你?”tam笑了,“我只相信我看到。”
他的态度不温不火,甚至有些漫不经心,姜晚好看着十分憋屈,她倒宁愿他咄咄逼人地质问她,要她解释,要她说清楚,可他什么都不说,这个样子,就像已经在心里给她下了判决书,所以无所谓她什么解释,反正她的解释都是开脱,都是假的。
姜晚好心里积攒着一团火,想发泄却发泄不出来,难受得几乎捶胸,她冷冷一笑,咬着牙反问:“那你看到什么?!”
tam靠着墙壁,雪白色的瓷砖映衬他凉薄的笑:“别这样寻根问底,到最后没脸见人的只有你。”
说完,他转身就想出去,姜晚好越听越不爽,跨出浴缸冲出去挡在他面前:“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做我没脸?我做什么我没脸了?呵呵,少恶人先告状了。”
明明是他放走了张合,明明是他的朋友接走了张合,明明是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他到底哪里来的脸来说她没脸?
三亚的风天生带着燥热,但姜晚好却在风中气得浑身颤抖。
“恶人?我?”tam倏地抓住她的手,见她身体一转按在墙上,脸上带着如常的笑,可笑意却不达眼底,“我觉得我对你还是挺善良的,你看,你骗我说你去了巴黎,结果是跟乔默储在浪漫午餐,我都没追究你不是吗?”
他知道了!
姜晚好微怔,随后又是了然。
那天被小明星撞见,她回去后会告诉他也不稀奇,只是她有点意外,他既然知道她在a市,为什么没来找她的茬?
等等,她好像又高看自己了。
他身边环肥燕瘦,她姜晚好算哪根葱,他又怎么会对她上心?她在不在a市对他来说根本没多大关系,他想找人陪玩陪睡,不过是一个电话的事,哪里来的闲工夫对她上心?
想到这里,姜晚好只觉得喉咙有点发紧,可嘴上不饶人地假笑:“你能追究什么?我是把自己筹码用来跟你做交易,可既然你都没履行承诺,我另谋出路又如何?”
“另谋出路?”tam捏住她的下巴,那点虚假的笑意好像也在一点点消散,“乔默储还是钟林?没有人会对一个陌生人无条件付出,你又是拿了什么当筹码?”
姜晚好学着他那漫不经心的态度,将他的手推开,整了整拉扯间乱了的衣服,挑眉反问:“你说呢?”
他几乎是牙缝里挤出的字:“姜晚好,别挑战我的底线。”
她推开他就走,那反感的神情仿佛多和他待一秒都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