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顾母下楼看到这一幕,还以为他和苏瑕的关系,非但没因为这次出差增进,反而更恶劣,否则他怎么连房间都不会,就在沙发上睡?
于是连忙找来司机老王,打听他们昨晚的相处,老王一拍大腿,激动道:“如胶似漆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顾先生笑得那么温柔呢!”
顾母放心了,返回客厅时,顾东已经醒了:“妈,早上好。”
“怎么在沙发上就睡了?也不怕着凉。”
“昨晚整理文件晚了,今天有几个会议要连续开,我要先回公司做准备,给你们带的礼物还有妈你让我帮你买的原版书让阿瑕拿给你。”顾东扭扭脖子,准备上楼去冲个澡。
顾母端着一杯清茶,轻轻吹着,慢悠悠道:“阿瑕阿瑕喊得真亲密,啧,出趟门回来就发生了质的变化,顾先生好手段的。”
顾东在楼梯停下脚步,低头看母亲,谦虚道:“都是妈教得好。”
“贫,知道妈好,就给我乖乖地维持好和阿瑕的婚姻,早点给我弄个小孙子玩玩。”顾母道。
顾东只是挑眉,大步上了楼。
苏瑕还没醒,看来是把晕机的症状变成了困倦,他走过去,轻轻摸摸她的头发,心里闪过顾母刚才说的那句话,眸中神色略显复杂。
等到苏瑕醒来,已经临近中午,她还是被一阵急促大力的敲门声给吵醒的,神智还不大清楚,迷迷糊糊地去开门,她的房门顾东出门时帮她锁上了,本意是不想让人吵醒她,但显然计策是失败了。
在顾家敢这样敲她的房门的人,自然是久违的顾南小姐。
“你是猪吗?睡睡睡都什么时间看还睡!”她还杵着拐杖,没好气地说,“我让我哥给我买的东西呢?快给我!”
苏瑕定定地盯了她一会儿,一言不发,看得顾南心里都有些忐忑,她其实也就是个色厉内茬的,她是看苏瑕不会跟自己一般见识才敢这样,此时见她如此,不由得咽了口水,瞪圆眼睛,虚张声势道:“干嘛呢干嘛呢?我、我是来要回自己东西的!”
苏瑕折返回屋里,打开行李箱,将她托顾东买的名牌包还给她,然后问:“还有事吗?”
顾南吃不准她要干什么,犹豫了一下:“没有。”
“哦。”苏瑕便关了房门,继续维持着面色僵硬回到了床上,噗通一声倒下没错,她还没睡醒,而且没睡醒被吵醒,就有起床气。
浑然不知自己刚才是经历了苏瑕起床气冷暴力的袭击的顾南,在门外继续呆站了几分钟,才一脸莫名其妙地杵着拐杖跳开。
不过苏瑕这补觉也没能补踏实,因为她又被电话吵醒了,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蒋乐易,她顿时清醒了,揉揉眼睛坐起来接电话:“喂?蒋先生,你好。”
“你在午睡吗?我好像吵醒你了,抱歉。”蒋乐易一下子就听出她声音里的睡意。
苏瑕笑道:“没关系,我睡了十几二十个小时了,可能是天气冷,被窝舒服舍不得起来。蒋先生这时候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现在胃疼,你能不能帮我买点药。”
苏瑕一愣:“啊?”
蒋乐易苦笑着说:“我现在就在你们别墅群在这里,本来是来谈生意的,被客户灌了一杯烈酒,实在忍不住才麻烦你的。”
这样解释苏瑕就明白了,因为离她近,所以才向她求救,这也能说得通,毕竟胃疼起来要人命。
苏瑕连忙起身往洗手间去:“我明白了,蒋先生你平时吃什么胃药的?”
蒋乐易说了一个药名,家里恰好有这种药,苏瑕简单洗漱后便拿药出门。
顾南在客厅吃水果,看她急匆匆出门,司机也没叫,心里奇怪着,想了想,拿了拐杖也跟在她身后出门。②miào②bi。*②阁②,
苏瑕找到蒋乐易的车,敲敲车窗,车窗才慢慢摇下来,露出蒋乐易虚白满头冷汗的脸,苏瑕连忙将胃药和矿泉水递给,蒋乐易声音沙哑道:“谢谢,真麻烦你。”
“蒋先生也帮了我不少,不必客气。”苏瑕看他吃下药,嘴唇上的青紫慢慢退下去,但看起来状态还不是很好,担忧问,“你还好吗?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没关系,胃病都是这样,来得快去得也快,我休息一下就好。”蒋乐易摇摇头。
苏瑕又建议:“要不到我家里休息?”
蒋乐易看了看腕表:“不麻烦了,我已经让助理来接我,应该快到了。我下车透透气吧。”
说着,他推开车门下车,不料胃部又是一阵痉挛,他四肢便像是被抽去了力气,脚下经不住一软,苏瑕连忙扶住他,两人一时靠得很近,从顾南的角度看,这就是一个你情我愿的亲密拥抱。
她拿出手机,咔嚓咔嚓拍下几张照片,眼底满是愤怒,嘴里碎碎念道:“土包子居然还敢给我哥戴绿帽子!贱人!贱人!不要脸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