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
他也根本就不敢去想那个可能!
因为他已经无法反抗了,所有士卒都已经放下了兵器,同时,他们也已经离开了城墙的庇护。
……
李富胜骑着他的那头貔兽陪同在郑凡身侧,
虽说李富胜的眼睛都已经在泛红了,像是一个即将饱餐一顿的饕餮,但他这会儿居然还能开口笑着对郑凡问道:
“以前,我就曾对你小子说过,当我控制不住我想杀人的念头时,你得记得阻止我,现在,你可是还有机会的。”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我知道是谁下的令,那位也确实是有气魄下这个令,但你呢,我以为你这小子,是不会同意的。
从打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知道,你这小子其实有些心软。
狠是狠,打仗也狠,做人,自然也是也狠的,但我还是觉得你心软,那种没来由的心软。
你最后再和我说说,到底该不该杀?”
“该杀。”
“哦,为何?”
郑凡扭头看向李富胜,有些诧异道:
“老哥,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嘿嘿,要是能有个名正言顺地理由来杀人,那这人杀起来就更香了。”
“为了那一战战死的袍泽,为了此时还活着的站在这里的大燕将士,这些楚人,就绝不能放他们走。
朝廷的意思,那就是朝廷的意思,但朝廷很多时候,都不一定是对的,他们自以为自己看的很高,看得很远,但实则,有时候看得太高看得太远,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我们要告诉还活着的大燕将士,同时,也要告慰战死在这里的袍泽,我们得给他们一个答复;
黑龙旗前,
敢挡者必为齑粉!”
李富胜“嘿嘿”一笑,道:
“我就随口一问,倒是没料到你能说出这么多话来。”
“我也得先说服我自己才行。”
郑凡说出了心里话。
“那我,就下令让儿郎们冲了?”
“不,再等等。”
“等什么?”
“等我再走个过场,还请老哥帮我搭把手。”
“成,老子反正要痛快了,也不介意帮你搭个场子,怎么说,你都算我带出来的半个兵。”
“那是。”
郑凡抽出了自己的马刀,
其实,
他是想学田无镜那般从貔貅口中将刀拔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