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盛夏询问出声,不由得转头看了言涵一眼。
他们之前是仔细调查过涓生的,他家中除了从小相依为命的母亲之外,再没有其他亲人。
而他的母亲也一早就被他们保护了起来。
“不能,我真的不能告诉你,真的不能……”
身上的铁链被涓生带的哗啦作响,然而不管盛夏怎么问,他嘴里始终就只有这样一句话。
“涓生,你的母亲现在很安全,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找人将她带来给你看。”
向前靠近两步,盛夏继续出声劝道:
“你只要说出那个人到底是谁,或者你们经常在哪里见面、怎么联系的,你不用说全,无论说出哪一个都可以,哪一个我们都可以很快的抓到他,你母亲绝对不会有危险的。”
“不,不不……”涓生拼命摇头。
“涓生,你不相信我吗?”耐心的问着,盛夏却微微蹙起了眉头。
她还记得,当初抓到的那几个凶手,也是无论如何都不肯说出幕后之人的身份,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凶手确实有所顾忌。
“我相信你,我怎么会不相信你,”满脸泪水的抬起头来,涓生看着眼前的盛夏,就像是看到了最后的希望。
“那你……”
“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告诉你!”
盛夏的话还没有说完,涓生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一直痛苦纠结的他忽然笑了一下,紧接着便闭上了双眼。
“涓生你做了什么?!”心底猛地一沉,盛夏赶忙伸手去掰他的嘴,然而却还是晚了一步。
黑色的血迹顺着苍白的唇角缓缓流下,落到盛夏的手指上,还带着温热的气息。
“他应该是早就把毒药藏在嘴里了。”
拿出手帕仔细地擦拭着盛夏手指上的血迹,言涵的语气里满是叹息。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叹息涓生以这样的方式离去,还是在心疼眼前仍然处在怔愣中的盛夏。
被他唤来的官差忙忙碌碌的收拾着眼前的残局,毫无进展的结果让他们的神色全都好看不到哪里去,只是碍着言涵在这里而没有发泄出来罢了。
“既然他已经伏法,那我们就回去吧。”伸出手去将盛夏揽在怀里,言涵低头看她,安抚道:
“起码我们知道了那个幕后之人曾经在逄家做过杂役,也知道他瘸了一条腿。
他的画像很快就会被贴满京城的大街小巷,你放心,他不会再在外面逍遥太长时间了。”
“我们应该去查查涓生平时最常做什么,越是那种觉得看上去人多眼杂不好暗中做事的情况,越要仔细的去查一查。”
尽管声音有些恹恹,但盛夏的头脑却依然清晰异常。
“涓生一直不肯说是怎么跟那个人联系的,我提到之后他还明显的有愣神儿,就证明他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他们之间的联系方式还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