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的话,要杀要剐就给个痛快!把我们绑起来磨磨唧唧的算是怎么回事?!”
脚步才刚刚走到在押之人面前,便有人对着言涵喊道。
言涵目光微眯看向喊话那人,问道:“本王跟你们很熟?又或者,本王同你们认识?”
那人愣了一下,不知道言涵这一问用意何在,可还是梗着脖子回道:“不认识,从来没见过。”
“既然你们与本王素不相识,更加不熟悉,那么本王为什么要顺了你们的心意,给你们一个痛快?”
声音不咸不淡,言涵话一出口便让那人差点儿气得背过气去。
“不管怎么样,我们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顿了顿,那人咬牙对着言涵出声说道。
他们是贪狼族安插在京城的眼线,他们有自己效忠的对象,自然知道言涵此番连着端掉他们的据点,将他们抓进大牢是为了什么。
“说与不说,在你,给不给你们痛快,在我。”神色冷冷淡淡,言涵看着那人那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继续道:
“就算你们什么都不说,本王能把新研究出来的折磨人的法子用在你们身上挨个儿试一试,也算是给自己的辛苦一个犒劳,放松一下心情也是好的。”
“你……”
“把他们带下去,好好给本王折磨折磨。”
扬声吩咐,言涵话音落地便转身离开了那群人,只留下身后一阵混乱的闷响和紧随其后的闷哼之声。
“四哥,你觉得能问出来么?”
紧走两步跟上言涵的步伐,言毓回头看了看灯火通明处的那些人出声问道。
“能。”言涵语气肯定。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看方才与你说话的那个人骨头硬得很。”言毓皱起了眉头。
“有人骨头硬,就有人骨头没那么硬。”语气冷淡,言涵继续道:“告诉审问的人,重点去审讯从左边数第三个人,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挖出点什么来。”
“嗯?那个人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啊?”言毓回头又瞧了那人一眼,可惜他们已经走出太远,他看不太清楚那个人的模样。
“他是这群人里最后一个要服毒自尽的,张平把他拦下来的时候,他甚至连毒药外面的那一层都还没有咬破。
你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经受得起审讯,宁可自己丧命也不会泄露秘密?”
冷笑一声,言涵的脸上浮起几分嘲讽之色。
贪狼族一向号称骁勇善战,忠贞不渝,现在看看也不过如此。
“那就希望他能掌握越多的消息越好了。”脸上勾起一个慵懒的笑容,言毓那狭长的眸子里也闪出几分狐狸般的狡黠。
……
皇宫大殿,入夜后烛火闪烁不定。
坐在金黄色銮榻上的言逍,眉宇之间阴沉一片。
今夜言涵又捣毁贪狼族几个据点的消息甫一传来,他便紧急召了唐家和沈家入宫,可看着站在殿下同样一言不发,甚至有些眉目无措的他们,言逍心头的怒气更是不打一处而来。
“今天晚上到底什么情况?损失了多少人,有没有机密损失,可都查清出来吗?”
沉了沉气息,言逍的嗓音如九天寒冰。
“回皇上,臣已经派人在调查了,可是安王殿下他布控严密,手下嘴巴又很紧,一时半刻的,臣还差不到太多的消息。
只知道连上今晚行动,他们这个月以来已经打掉了贪狼族藏匿在京城的十余处据点,包括一处重要的消息中转地,今日又抓住了七名没能自尽成功的暗探。”
沈致远站出来回话,面色却十分得不好看。
他知道,自己所带来的这些消息,远远不够言逍所要,可他聚集沈家之力,目前也只能做到这样的地步了。
毕竟,言涵端掉的是贪狼族安插在京城的窝点。
为大胤除害,为京城除奸,言涵此举名正言顺,又位高于他,他又怎么可能强行从言涵那里得到消息呢?
“查不到太多消息,查不到太多消息,到什么时候才能查清楚消息?到言涵掌握了所有的证据,带人冲进朕这皇宫大殿的时候吗?!
你觉得那个时候,朕还需要你再查清楚什么与他有关的消息吗?!”
怒极拍桌,因着徐钰之死而折了徐家这个得力帮手的言逍,此刻是越看沈家越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