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呢,从来不喜欢同旁人打赌的,莫非是安王殿下您梦游记错了?”盛夏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
不但心心念念的目标一个都没有达成,居然还遭到了百般嫌弃,言涵觉得自己内心很受伤。
……
尽管言涵百般不情愿,第二日的下午,他们还是一起回到了京城。
带着南陵城一案的卷宗去刑部存档,言涵与盛夏便在四方街的路口相反分别。
马车的后窗中瞧见言涵打马走远的背影,盛夏方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这个言涵,怎么忽然变得又是无赖又是粘人?
哦,不对,他一直都十分的无赖。
许是因为乍一归京事务繁杂,又许是因为言毓查着的线索有了新的消息,回京后一连几日,那个别别扭扭说着不想再翻墙的言涵,竟是真的没有再翻墙来找她。
于是这几日独自在府里待着,盛夏的日子过得甚是舒爽安宁。
晨间起来,迎着秋高气爽的朝阳,她练剑活动筋骨,而后便泡上一杯清茶坐在那里或者翻翻医书,或者看看晴朗万里的天空,甚至,就什么事情都没有的,如现在这般闲闲的发呆。
自己从南陵城回来也有几日了,似乎也应该去宋府探望一下了,若是宋相宜的嫁衣还没做好,还可以去安慰她几句。
至于给她带的礼物嘛……
“阿夏,阿夏!”
从路上跑来的人影慌慌张张,口口声声唤着她名字的声音正是方才还存在于她脑海中的宋相宜。
“相宜?你怎么来了?”直起身子,盛夏一脸奇怪,“瞧你,都是马上要做新嫁娘的人了,怎么还这般慌里慌张的?”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怎么这么大的事情你都没提前支会我一声?
害我方才逛街的时候听到有人议论,简直惊得当场就差点儿跳起来!”
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宋相宜拍拍胸口,对着盛夏责备出声。
“啊?发生什么事儿了?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脸上的疑惑更甚,宋相宜突如其来的责备令盛夏一头雾水。
“那么大的事情,你不知道?阿夏,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故意蒙我?”
愣了愣,宋相宜有点儿难以置信。
“到底什么事儿?你快点说不要卖关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倒了杯茶水递给宋相宜,盛夏催促出声。
“你可知道,那个言涵今天向唐家提出退婚了?而且还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
一口气将茶水喝光,宋相宜出声说道。
“退婚?”盛夏愣了愣,兀自低声道,“他不是说他从来不曾与唐婉凝有过婚约么?”
“呃,不曾有过么?可是京城的百姓不都这么说么?”这下轮到宋相宜愣了一愣。
“哎,不管那些细节了。总之呢,我听说今日早朝的时候,唐宰相为着一件事情在言语上要让你们家言涵帮忙,结果他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
然后唐宰相话里话外就暗示说,他唐家与安王府有联姻关系,应该相互帮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