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在美国学MBA的时候一起学了厨师,原本以为他只对西餐特别熟悉,却没想到他对日料也颇有研究。
被他这么一介绍,我胃里的馋虫都出来了。
舔了舔嘴,看着秀色可餐的他,我眼睛一眨都不眨。
“是不是觉得我懂得很多?”
“的确是挺多的,甘拜下风。”
我不吝啬对他的夸赞。
严格心情甚好,给我递来筷子,“先喝口汤,吃口饭,然后咱们吃刺身。”
“恩。”
我点点头,按照他的指示喝汤吃饭,最后把注意力定格在一排刺身上。
刺身的种类实在太多了,我想先挑选我最爱吃的,于是把手伸到了北海道大虾那。
奇怪的是,大虾之中有明晃晃的东西,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亮光。
那绝对不是冰块反光发出的光泽。
我好奇地戴上一次性手套,伸了过去,扒开几只虾后,顿时惊住了。
一枚明晃晃的大钻戒正静静地躺在上面,冰块成为它的陪衬,让钻石的白光更加耀眼。
居然,居然是钻戒!
而且居然把钻戒藏在这么腥的虾里?
我不得不佩服严格是个人才,做什么都不走寻常路。
严格见我愣着,伸出手把戒指拿了起来,抓起我戴着一次性手套的手,为我把戒指戴上。
明晃晃的戒指隔着塑料手套戴在我的无名指上,绚烂夺目的光芒刺地我眼睛都睁不开。
我愣着,手指僵在原处。
“安安,知道你最爱吃虾,想了好久你最开始会选什么吃,所以把戒指藏进虾盆里了。”
顿了顿,他脸上的笑意加重。
“安安,你愿意接受我,让我给你剥一辈子的虾么?”
噗,这什么告白词?
我笑了起来,可不知为什么,笑到后来,竟有一些忍不住,鼻尖一酸,眼泪掉了下来。
一直以来,我都不懂喜极而泣到底是怎样的心态,但是此刻我懂了。
明明很开心,可不知道为什么,嗓子像被什么哽住,眼泪就是不听使唤地落下。
我哭了,这个举动应该吓到了店里的员工吧。
余光中,我看到他们手里拿着彩条泡以及香槟,正蓄势待发准备在我答应求婚的那一刻让整个店里充满彩条和香槟。
但是这会儿,他们一个个都愣住了,搞不懂我到底怎么一回事。
我憋住眼泪,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越过桌上满满的食物,一把搂住了严格的脖子,“好啊,以后你一辈子都要给我剥虾!”
“哈哈,答应了答应了!快放!”
旁边有服务生惊喜地喊道,接着,四周传来‘砰’的声音,彩条和香槟一起喷出,升到最高空又齐齐落了下来。
无数彩条和香槟落在我们卡座的四周,那群服务生欢快地拿起乐器,弹得弹、跳的跳起来。
方才我没注意,还真以为他们是服务生呢,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起哄。
“亲一个!亲一个啊!”
我扭头一看,白迎庆正一身服务生打扮,在旁边凑热闹呢。
“严子,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