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外我和严格都看了王军一眼,王军冲我们做了个请的手势,很是奴颜婢膝的模样。
我们进了大屋,爸便忙里忙外地给我们倒茶、拿瓜子。
六个人坐下的时候,圆桌立刻被塞地满当当的。
方才外面黑,加上几个人一起来,所以我爸还没反应过来。
这会儿当他看到除了我和徽玲、王军之外,还有一个陌生面孔,顿时眉头深锁,做思考状,随之高兴地拍大腿。
先看看徽玲,随后又看着严格。
“好啊玲玲,带女婿郎见家长啊这是,我说小妮子你怎么突然说要回家。”
“是呀,爸你真聪明。”
徽玲甜笑着,由于没有和王军坐在一起,所以没办法对王军动手动脚。
我们的座位是,徽玲旁边是我爸和严格,严格旁边是我,我的旁边则是王军和妈。
我害怕爸再问下去,徽玲会乱说。手不禁紧张地捏住大腿上的裙角。
只要她敢乱说话,我立马撕烂她的嘴!
大堂里的气氛忽然静默了几秒,只有头顶上的白色吊扇发出‘呼啦呼啦’的声响。
爸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抓了一把瓜子放到严格跟前,上下打量。
“小伙子,今年多大?你是怎么和玲玲认识的?”
他这话一出,全场都张了张嘴巴。
我妈虽然不知道我和严格的事,但也能猜得出,严格和徽玲八竿子打不着。
这简直是天大的误会!
严格也意识到我爸把他当成了徽玲的男朋友,正犹豫要不要解释的时候,我在桌子底下拍了拍他的膝盖,用恳求的眼神斜看着他。
为了我他应该什么委屈都能忍受吧,即使和徽玲暂时假扮男女朋友?
“叔,我87年11月份的。”
“呀,正好满三十了,比我家玲玲大上九岁了呀。”
他感叹道,随后脸上又露出了欣慰的笑:“不过大点好,能照顾人关心人。”
“……”
我们都一声不吭,只能任由误会下去。
徽玲本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顿时来劲了,坐在那不停地嗑瓜子,眼里露出狡猾的笑意。
“小伙子姓什么?干什么工作的呀?”
爸的好奇心还是很满,看来今天不把严格盘问清楚是不会去休息的。
“姓严,是一家星级酒店的老板。”
“不错不错啊,我们家玲玲真是好福气!”
爸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不断地拍着大腿叫‘好’。
我觉得话题该结束了,不然误会越来越深。
“哎呀妈,我好渴啊,有没有冰西瓜?”
“有有有,在外面井里放着呢,我去给你拿手电筒去。”
妈立刻站起身来。
严格舍不得我干活,而且外面黑漆漆的,于是他站起来,“我去拿吧,你和姨屋里坐着。”
他要拉我手的时候被我躲开,生怕我爸看出什么。
“你们都别忙活,我和你妈去拿,把瓜切好了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