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你所说,集团的中心圈子都在国内,那你就不能在国外待太久,可你现在也不能忤逆你爸的决定,那就钻个空子好了。”钱文星打了个响指,“不管你交换到国内的哪个学校……当然了,如果是名校那最好了。”以许嘉年的身份,他读什么样的大学其实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得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许嘉年点了点头:“这点没问题,我手上还有一些零花钱,足够处理这些事情的。”钱文星敏锐捕捉到了零花钱三个字,虽然他很想问,但他还是忍住了。怕这个零花钱的数额搞自己的心态。“回到国内之后呢?我再怎么做?”许嘉年诚心发问。钱文星一时间卡了壳,虽然他刚才表现得胸有成竹的样子,但其实心里并没有多少章程。这可是一个大集团继承人的人选问题,他心里也有点虚。“咳……一步一步来,你现在得摒除一切杂念,不能想太多。”钱文星皱眉说道。许嘉年长长吐出了一口气:“你说的对,我现在确实太着急了。”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未来的路是什么样子,但至少已经看见了希望。钱文星想了想,问道:“许少,最近方舟集团有没有什么动作?”一个大集团的继承人不是那么容易更改的,除非那个继承人犯了错,或者在某个大活动上另一个继承人表现突出。许嘉年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拍大腿说道:“下半年,应该十一月左右,集团和中东一个国家有个大合作,是个跟国家政策挂钩,算是集团下半年的工作重心。”钱文星问道:“这个合作的负责人是谁?”“暂时还没定,不过根据我对我爸的了解,他很有可能会让许俊峰当负责人。”许嘉年道。“许俊峰是?”钱文星佯装不知道,问道。“就是我那个私生子哥哥。”许嘉年咬了咬牙。钱文星点了点头,“嗯,那我们就以这个合作为节点,在这之前准备一下……对了,你有空把许俊峰的相关资料发给我啊。”“好。”许嘉年一把抓住了钱文星的手腕,郑重说道:“如果让他谈下了这个合作,那我在集团就彻底没有了立足之地。”“所以,全靠你了。”钱文星有点心虚,但也咬牙扛住了,他将自己的手搭在了许嘉年的手臂上,道:“富贵险中求!”姜天奇就是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的。他看到钱文星和许嘉年手拉着手,彼此对视的样子,脚步当即顿住了,表情有些微妙地不自然。许久之后,他才便秘似的憋出了一句话:“抱歉钱哥,打扰你了。”说完他就要退出去。“你给我回来!”钱文星直觉要是让姜天奇这么出去之后,会发生很不得了的传言。姜天奇看了看许嘉年那不爽的表情,缩了缩脖子,道:“钱哥,我是不是打扰你下嫁许家……不对,入赘许家了?”钱文星额头上的青筋暴跳。他转头看向许嘉年,努力挤出了一丝笑容,“我去处理点事情。”他起身大步朝门口走去,一把抓住姜天奇的后脖领,对着他的屁股一顿猛踹。“我让你一天天不看点正常的东西!”“啊啊啊!”被钱文星踹了几脚屁股后,姜天奇发出了尖叫鸡一般的尖叫,双手死死地捂住了屁股。“钱少,再踹下去要出事了啊!!”钱文星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了什么,恨钢不当棍地瞪了姜天奇一眼,骂骂咧咧道:“你这爱好……”姜天奇欲哭无泪:“我运气实在不好,跟双胞胎玩游戏输了……”许嘉年疑惑地看了过来,刚要问什么,就被姜天奇给打断了。“许少,您怎么在这里?”他一直记着钱文星和许嘉年有仇,所以第一反应是许嘉年来找钱文星寻仇了。姜天奇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把钱文星往身后扯。钱文星无奈一笑,拍了拍姜天奇的肩膀说道:“你放心吧,我们两个人已经和好了。”“和好?”这个词让姜天奇警惕了起来。“嗯,我们两个人现在算是合伙人了。”钱文星微微一笑,对许嘉年道:“你如果暂时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回去吧,对了,以后有什么在电话里说。”许嘉年应了一声,他起身刚要往外走,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道:“那个课程还挺贵的,你们可以听完了再离开了。”钱文星无语地笑了笑,“谢谢你的好意。”等许嘉年离开后,姜天奇不放心地问道:“钱哥,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的合伙人不是我吗?为什么变成他了?”“没什么,就是一些话说开了,并且谈了个大项目,如果成功了,哥能带你吃肉。”“那感情好啊,钱哥,以后兄弟可就靠你的嫁妆……呸!你的大项目养活了。”钱文星忍无可忍,在姜天奇的屁股上又踹了一脚。在姜天奇鬼哭狼嚎的叫声中,他和梁清烟收拾了东西,三个人坐上了回学校的车。四个小时后,三人回了静海理工大。“累死我了……”姜天奇困得迷迷糊糊,从车上下来点上了一根烟醒神。钱文星则把给梁清烟的礼物给了她,笑道:“一点小礼物,等你回了宿舍之后再打开。”梁清烟看了看小礼盒,里面放着一个口红,还有一张明信片,她瞬间明白了钱文星这个礼物的意义在哪里。她笑眯眯道:“钱少,写了什么情话,还不好意思让我当面看了?”钱文星轻咳一声,“我脸皮薄。”梁清烟失笑:“行,我回宿舍再看。”三个人一起进了学校,各自回了自己的寝室。钱文星背着包推开宿舍的大门,感受着熟悉的气息,他精神大振,大声喊道:“儿子们,爸爸回来啦!”夏启明和王京岩以及吴强三人正在开黑打游戏,闻言一抬头,三人各自放下鼠标冲了上来。“儿子,有没有给爸爸们带吃的?”“当然带了。”钱文星把一整个零食包打开,里面放着临江市的特色,他咧嘴一笑,“谁是儿子谁是爸爸?”“爸爸!”“义父!”“为儿方才冒犯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