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红的老板娘在赔偿了孟澜经济加名誉损失费之后,被从警局放了出来,这场闹剧不但没给她带来一点好处,反而七七八八搭进去一万多,自家餐厅的名声也因此受损,本来还算红火的生意一落千丈,没几天就挂上转让的牌子,关门停业了。
经此一战,同行们再不敢找餐厅的麻烦,大家各自安生地经营自己的生意。
家长群里也都听说了此事,原本打电话来质问过的家长,又打电话来道歉,因心有愧疚,便帮着餐厅卖力宣传。
加上有家长在群里反馈,说自家孩子以前偏食严重,营养不良,现在脸色开始变得红润,指甲都有光泽了,一些家长就心动起来,纷纷上门咨询试吃。
季红擅长营销,口才又好,接待的工作都是她负责的,基本上有十个人来咨询,她能拿下五到六个,剩下几个要不就是随便问问,要不就是自己家有人做饭,订不订都行,再不然就是顾虑价格问题,有点心疼钱。
心疼钱的并不多,毕竟大多数家庭都只有一个孩子,又正在面临人生最重要的关卡,当然是不遗余力地给孩子创造最好的条件。自己在家做,每顿要想有鱼有肉荤素搭配还有汤,没个几十块钱也下不来,仔细算算,还是订餐划算些,方便省时,还不用自己整天绞尽脑汁翻新花样。
当然,也确实有些家庭经济情况实在紧张,父母双方又都是上班族,既抽不出时间,也没多余的钱,只好让孩子在外面凑合着吃,到晚上再给孩子做顿好点的宵夜补一补。
可是太补的宵夜孩子吃了就睡根本不能消化,时间长了,要么就拉肚子,要么就疯狂长肉。
这天,季红就接待了一个这种情况的大姐,因为没办法照顾孩子的饮食,听说这里有专为学生提供的营养餐,便过来咨询,等她把餐厅所有价位的套餐都看了一遍,却发现自己连最便宜都订不起,大概是觉得对不住季红的热情接待,惭愧得脸都红了。
季红也不是势利眼,看出她囊中羞涩,就没再继续推销,客客气气把人送走了。
孟澜看着那大姐的背影,想起自己刚从家里搬出来时,为了找一份能兼顾孩子的工作而四处奔波的情景,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又让季红把大姐叫了回来,问她是做什么工作的。
大姐姓谢,工作就是帮人照顾孤寡老人,工资虽然还行,但她是单亲妈妈,一个人挣钱养家,因为工作特殊性,没时间给孩子做饭。
孟澜想着餐厅生意越来越好,需要一个专门打扫卫生的人,便和季红楚君商量了一下,让大姐过来做保洁员,除了管她和孩子的一日三餐之外,每月支付她两千块钱工资。
大姐感激不尽,连连道谢,说自己遇到了贵人,第二天就辞掉了保姆的工作过来上班了,干起活来特别用心,每天把餐厅里里外外打扫得一尘不染,连孟澜这个有洁癖的人都挑不出毛病,工作之余还去厨房帮忙洗碗择菜。
有了谢大姐的加入,小白的工作明显减轻,其他人也都轻松了不少。
孟澜三个空闲下来,又开始琢磨怎么把生意做得更好。
这段时间,虽然同行们不再想方设法排挤她们,却争相模仿起她们独特的经营模式,大大小小的餐馆都开始推出营养套餐,味道和创新模仿不了,便在价格上做文章,同样一份套餐,要便宜三到五块,一时也拉走了不少客源。
渐渐的,就有流言蜚语传出,说孟澜她们家黑,都是一样的饭菜,价钱却比别家都贵,赚的都是黑心钱。
小白把从外面听到的传言说给三个老板听,气得季红直拍桌子,“同样的饭菜,咱们家用的什么料,别人家用的什么料,别人家都用散装酱油醋,咱家用李锦记,别人家用普通大米,咱们家用泰国香米,别人家捡市场卖剩下的蔫巴菜,咱们家赶早市挑最新鲜水灵的,那些人都瞎吗,味觉失灵吗?”
楚君说,“说这些有什么用,又不是每个人都吃得出来,说到底吃快餐的人还是在乎价钱的,不像你原先那酒店,去了就是为了享受,花多少钱都不心疼。”
“要不,核算一下成本,看看价格能不能压一点。”孟澜说。
“不行不行。”季红立刻制止,“这回你得听我的,无论如何不能降价,降价等于自己打自己的脸,让人误以为咱们就是用了和别家一样的材料却卖得比别家贵,一旦大家都这么认为,那咱这生意就别干了。”
“有道理。”孟澜点头,“你在这方面有经验,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我想想啊!”季红说,“首先一点,食材再好,不识货的人也吃不出来,咱又不能把每个人都拉到厨房去参观,最好的办法就是增加附加值。”
“什么意思?”孟澜和楚君同时问。
“意思就是通过一些附加项把饭菜变得比它本身更有价值,让它不仅仅只是一份饭。”季红说。
“怎么变,难道一份饭还能变成两份饭不成?”楚君问。
“你个榆木脑袋!”季红点着她的额头说,“一份饭当然不能变成两份饭,但是我们可以通过赠品来提高它的价值呀!”
“赠品不是煲汤吗,我和孟澜亲手煲的。”楚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