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也冤啊,当即跪下,“老奴知罪,是老奴办事不力,辜负了长公主的信任,请长公主责罚。”
冷素夕莫名其妙,不懂这些人为何如此。
长公主终于把气给喘匀了,来到芙蓉身边,亲自扶她起身。
芙蓉抬头,直面长公主。
长公主怔忡。
芙蓉鼻子一酸,痛哭出声,万般委屈。
长公主轻拍芙蓉的肩,“知道,让你受委屈了。”
冷素夕愕然,瞪大眼道:“长公主,您怎么……徐嬷嬷说您不让我针对季小娘,我还不信,您怎么真的向着她啊,她不过就是个卑贱……”
“够了!”长公主愤然打断冷素夕,“素夕,原来徐嬷嬷已经把话传给你了,你怎么还是……你可知,本宫为何不让你找芙蓉的麻烦吗?”
“我知道,长公主希望素夕大度容人,跟季芙蓉和平共处,将来跟更多的侍妾相处融洽。可这季芙蓉她荒唐无度,她使用狐媚手段公然魅惑世子!”
“芙蓉之前就是因为替你说话,惹得禹儿冷落她。这些时日,她也一直听从我的吩咐,拒绝禹儿留宿。是我要芙蓉讨好禹儿后,再度劝说禹儿同你圆房。
“刚刚禹儿从这离开,同我和侯爷一起进膳的时候说了,芙蓉劝他体谅你这些时日独守空房,身心寂寞,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影响侯府和冷相颜面,劝他以大局为重。禹儿感念芙蓉识大体,已经同意了。”
“什么?”冷素夕先是震惊,而后是懊悔,站立不稳。
“禹儿说今晚就要宿在你那,同你圆房。可你却又闹了这么一出……”
赫连禹轻轻拥着芙蓉,小心擦拭她脸上的脏污,幽幽道:
“母亲,事到如今,你可怪不得儿子改变主意。芙蓉识大体,温柔体贴,因为听从你的吩咐才受到如此虐待;而冷氏就是个善妒的恶妇。儿子喜好正常,做不到与恶妇同床共枕。”
“禹儿……”长公主当然希望赫连禹不要改变主意,可劝说他今晚圆房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冷素夕实在是太不争气了,她这个婆母已经兑现了给她的诺言,一月之内让赫连禹同她圆房,可她却自己把这难得的机会给作没了。
她可怪不得任何人。
“长公主,素夕糊涂,还请您帮帮素夕……世子,素夕错了,今晚……”冷素夕哽咽流泪,悔得肠子都青了。
赫连禹冷笑,“今晚?你还有脸提今晚?告诉你,没有今晚,也没有明晚,这辈子,你都别想了。”
冷素夕不甘,瘪嘴思索了片刻,终于想到了该找谁担这个责任。
“长公主,您怎么也不事先知会素夕一声?若素夕知道季小娘这般魅惑讨好世子是您的吩咐,素夕又怎会如此?”
长公主双目圆瞪,怎么也想不到,冷素夕居然能怪到她头上来。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眼无珠,怎么就看中了这个儿媳?
让侍妾去劝说赫连禹同正妻圆房,这种事多光彩吗?当然不能明说啦。她可是在给她留面子啊,倒成了她的过错了?
徐嬷嬷用力拉扯冷素夕的衣袖,挤眉弄眼地摇头,“夫人慎言。”
冷素夕哭得更加委屈,全然不管其他,依旧哀求赫连禹:“世子,这事儿怪不得素夕,素夕不是恶妇,若是早知道……”
“母亲,”赫连禹打断冷素夕,“冷氏归咎于您,不但是恶妇,还是蠢妇,儿子要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