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山开口说话:“大人,属下冤枉啊!”
他说着,就往李明杰身前扑去,李明杰朝后闪身,想要躲避他的动作,却依然被他抓住了管袍。
李明杰怒喝:“你想做什么?!”
朱山死死抓住他的官袍,“我是被逼的啊!李明杰,我是被你们逼的!”
“是你!”他伸出食指指向李明杰,手指从右到左扫视身前人,指向工部侍郎之时,手指又是一顿,“是你!”
“还有你!”他的手指方向又在沈从明身前停顿,在场的人都是一惊。
“朱山,你可知污蔑朝廷命官该当何罪?!”户部左侍郎出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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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山双眸发红,他哈哈大笑,显然激愤到了极点。笑声里也满是激愤,“我是被你们逼的!”
“你们是群阴沟里的蛆!是杀人不眨眼的疯魔!你们为了中饱私囊,将我推在风口浪尖,让我做尽伤天害理之事,而后又想将我杀人灭口,李明杰,你们不得好死!”
朱山说完这些,甚至咳出一滩血。
邹全站出来劝道:“朱运使,你冷静一点。”
“还请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慢慢说来。”
太监常总管在皇上的示意下,给他递上了止血的药丸。
朱山接过药丸咽下,方才开口说道:“这一切都是李明杰和工部左侍郎指使我做的,当时他们抓获了我的妻儿家小,若我不从,他们便会对他们斩尽杀绝。”
李明杰怒道:“你血口喷人!”
工部左侍郎也站出来反驳,“运使做尽伤天害理之事,如今却来此胡乱攀咬,祸乱朝纲,你生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你对得起天下,对得起你的家人吗?!”
他将“家人”二字咬得极重比起李明杰,他的言语有几分警示意味。
不提家人还好,提及家人,朱山心中怒火难制,悔恨不已!
“我愧对苍天,愧对妻儿,当初因为一些蝇头小利,被你们威逼利诱,上了贼船,如今不仅害了十几条性命,还害了我全族之人!”
“这一切都是我罪有应得,但是你们!害我至此!我也绝不犯过!”
李明杰怒道:“朱山,事到如今,你空口无凭,还执迷不悟!”
朱山却笑了,“空口无凭?每一笔金丝楠木的售卖和款项,我已交给刑部。诸位,你们就等着见遭受天谴吧!”
沈从明凝着眸光,眉峰横蹙,望向刑部尚书孟知章,“孟大人,可有此事?”
孟知章回复:“回左相大人,确有此事,所有朱山招供的账目,刑部已派人去查明。瑾之,你来说。”
谢瑾之走了出来,又让朱海将账册呈上,“这是去年通过朱运使运送的金丝楠木交易款项,大多在江南和两江地区,楠木雕刻售卖总量为两百株,售卖总价为400万银两,比正常总价高出300万两,交涉商家有三十余户,都是当地的土豪大亨。
可见,涉事者在此次楠木运送途中,罪责有三,一是谎报楠木总价,贪污国库80万两,二是非法劳役,残害百姓,三是通过高价售卖楠木,和大亨财阀私通,收受贿赂。”
皇上听过谢瑾之的话,看了一眼太监常总管,常总管走下青梯,谢瑾之将所有账目都呈到他手中。
皇上接过账目一看,勃然大怒,气得将账册丢下青梯,“工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李明杰慌乱跪下,捡起地上的账册,翻开一看,已然满头大汗,他拜倒:“是微臣失职!竟不知他们私底下串通,犯下如此滔天大罪!”
皇上道:“李大人全然不知情?”
李明杰诚惶诚恐:“微臣实在不知啊!臣罪该万死!”
皇上冷淡道:“你确实该死!”
“臣知罪!”
这个时候,沈从明又站出来,“启禀陛下,金丝楠木之事,臣从未听李大人提及,那时他正监管西山大坝修建,恐怕是一时分心,故而让手下的人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