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莫追得意洋洋,自豪道:“所以说,她根本一点事儿都没有!”
崔敏之给言莫追比了一个大拇指:“言公子真的好身手!多亏你了!”
言莫追大气表示:“不客气!有酒喝就行!”
崔敏之甚至下床蹦了两下让华静姝放心:“我真没事!算起来,还是言莫追伤得严重些。对了,万大夫刚刚给了药油,很有效果的,赶紧用上!”
言莫追为难地举起药瓶,咋么两下嘴:“我这胳膊用力过度有些撕裂伤啊,够不着上药。要么算了!”
“算什么算!”华静姝瞪了他一眼,一把抢过药瓶,板着脸命令道:“脱衣服!”
言莫追双手紧紧拽住自己的衣襟:“脱——脱衣服?你你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华静姝难得暴躁起来,咬着牙就要对言莫追的腰带伸手。
言莫追赶紧举手投降:“我,我自己来!”
说完,言莫追的耳朵尖通红,一路向着脸颊泛过来。
崔敏之觉得好笑,留他们二人在里屋打闹擦药,她往后院去寻万大夫。
万大夫的药已经上了炉子,正好生熬煮着,前院医馆的大门已经落下,今日便不再接待病患了。
“万大夫又帮了我大忙。”崔敏之摔下之前就知道自己没有受伤,但机会难得,她不想放过,只能让华静姝来请万大夫。
万宝庆看到是她,果真配合她做了一场戏。
万宝庆抬眼看了崔敏之一眼,继续煎药:“不用谢我,要谢就谢谢冬梅吧。你进宫去这些天,冬梅照旧是来我这里帮忙,讲了一些你府上的事。”
安乐侯府与卫国公府因为太子选妃的事情闹得不愉快呢,冬梅听安乐侯府夫人说陈珊也进宫待嫁去了,与崔敏之一道陪着公主读书,不免担心。与万宝庆闲聊之时,略微提过两句。这才让万宝庆一到现场,看到陈珊被人围在中间那阵仗,立刻明白了崔敏之的打算。
陈珊对她动了手,崔敏之怎么可能放过她。
冬梅没少对万宝庆说过自家小姐这一点:我们小姐怪爱记仇的,却没记过我早前替夫人为难她的仇。
万宝庆听了,劝解过两句:说明崔敏之是个明白人呗,对什么人睚眦必报、对什么人宽容以待,她心中有数。
万宝庆诊了脉就发现崔敏之没有受伤,然而崔敏之一脸痛苦地倒在地上,这说明什么?
万宝庆自然地加入了这场戏,并决定帮崔敏之继续唱好这出戏。
“喝了这方药,你的头会晕上两天,衙门验伤就不会露出马脚。晚些我再做些模仿淤伤的药膏,在着地的地方涂上,和真的一模一样。”
崔敏之“啧啧”称奇,万宝庆还真是什么都会啊!
“到底是什么样的机缘,那冬梅在那一天跑进了万大夫的医馆,真是我崔敏之的福气。”
万宝庆嘴角一勾:“大概是因为你知道该记谁的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