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小姐看得起在下。”门口这个人有着一双罕见的鹰眼,可能是眼神太对锐利以至于让人忽略了他本身的容颜。祁天惜却没有感到一丝的压迫感,可能是因为他功力全失也可能是他故意掩饰。“请坐。小二来壶碧螺春。”祁天惜稳稳地坐在位子上倒是一副不着急的模样。
本来在开门的一刻腾地一下站起来的小五盯着那人慢慢地坐下了,小二连忙应道:“是,您稍等。”说完便下了楼,轩笃只是着了一袭青衫确实像极了个穷酸的读书人。他缓步走的桌前坐下,“你长得倒像是个中原人。”小五略带惊讶地语气说道。
“家母是中原人,祁小姐你让在下来,在下也来了。”他的声音不卑不亢丝毫没有处于困境的感觉。
‘吱’的一声门被打开了,小二提着一个白玉茶壶走了进来,“您的碧螺春。”小二熟练的为三人倒好茶水说道:“小的先下去了。”临走还偷偷地瞟了祁天惜一眼。
祁天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说道:“看来你是的罪的长公主不清竟然将你害成这样。”
“小姐,找我来不会是想闲话家常的,在下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连这条命也是在苟延残喘,您要是想要只管拿去,只是能否放过你的姐姐。”提到长公主时他的眼神一暗,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他说的轻松好像已经看破生死。
“不能。我不会放过她至于你,如若为我效力我可以考虑为你解了这蛊。”祁天惜明知道他不会同意她只是想试试困兽犹斗之际,他到底还有什么后手。“其如此在下告辞。”说着便站起身来。小五见状也猛地站起身来拍了下桌子,她手上的银铃发出清脆的响声。轩笃嘴角竟然渗出血来,小五厉声说道:“你难道认为能这样踏出这扇门吗?”
“在下不才,刚才还以为你是个小丫鬟想不到你竟然是圣女宫的人。”轩笃忍着体内蠢蠢欲动的蛊虫的蚕食平静地说道。
突然他像是不支似的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不会吧,想不到这蛊虫这么厉害。”小五有些吃惊说着就要走过去查看。
祁天惜心中一凛喊道:“小五,回来!”立马站起身去拉她。
可是来不及了,小五的手背被轩笃狠狠地抓了一下,渗出滴滴紫色的血,“他的指甲有毒!”说完小五就像是被冻住了一样浑身发抖,祁天惜一把抱住了将要倒下的小五,“不对,不是指甲,在下的血也有毒。”轩笃像个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你的母亲是云南冯氏。那个用毒世家曾在三十年前丢失过一位小姐。而冯氏一族在十年前莫名其妙地被满门诛杀。”祁天惜抱着小五声音平静地说大脑拼命地转着。她的一只手却悄悄地摸向腰间。
“怪不得,谢丞乾也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果然是见识广博。”他听到冯氏两个字走向她们的脚步一顿。
轩笃无力地笑了笑:“能有这样一位佳人陪我上路也是件美事。”他慢慢地走来。
“是吗?可惜我还没活够。”说着将手中的竹段迅速放到嘴边,两根银针直直的射入轩笃的肩膀,他只觉全身麻木砰地一声像个木块一般倒在了地上,祁天惜将正在浑身发抖的小五扶坐到木凳上。快步走的轩笃身边一下子蹲下拉着他的衣领恶狠狠地说:“解药!”
那人竟然哈哈地笑了起来,“我从来都没想杀你,这世上没有解药,我要你一辈子都活在愧疚中。”轩笃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好如是这样我就让祁天怜为你陪葬!”不可能没有解药,万事万物相生相克,不可能没有解药。
“这样也好,这样终于能有一个人完全属于我了。”轩笃含着苦笑说道。
祁天惜回头看到小五长长的睫毛上已是凝结出冰,她回过头看着一脸等死的轩笃,心想冷静祁天惜你一定要冷静,没有人会一点破绽都没有的,一定有解药,一定有。
“你没事。”谢丞乾听到属下的禀告便赶来了,可他一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小五浑身发紫已经不省人事,轩笃含着笑,而自家小女孩蹲在地上扶着头一脸恍惚。
“不可能没有解药。”祁天惜一把抓住赶到她身边的谢丞乾。
谢丞乾一下子便明白了现在的情况,他扶住祁天惜说道:“轩笃,解药。”
“你来了?哈,想不到当年威风凛凛的三殿下也会有对我说话的时候。”这个人曾经那么轻易地用铁蹄践踏了整个匈奴,现在不也是这样,这天下的人都一样。突然轩笃腰间的腰带吸引了祁天惜的注意。那是一条与他的长衫一点都不搭配的腰带,上面的刺绣太精致了,像是云南女子的手法。等等云南女子。“这样也好,这样终于能有一个人完全属于我了。”他说这话的意思是这个给他腰带的人不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