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昆鹏眉头蹙得更紧。
医生挂了两瓶点滴在床头上方的输液杆上,嘱咐云澈:“这瓶滴完的时候,换另一瓶,等下再量个体温,一会儿护士来给他的伤口换药,记得要多注意休息。”
“嗯!好,我记下了。”云澈连连点头。
徐昆鹏见状,嘱咐了几句,让他休息,就带着吉月娇离开了。
车上,徐昆鹏吩咐司机:“先把娇娇送去岚海。”
司机点头,吉月娇有点不情愿,好不容易见个面,这就送她回公司上班?
撒娇道:“我不想去公司上班,我想跟你在一起。”
徐昆鹏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想起云澈在他宅子的那些天,那么弱的小身板还每天坚持画画,背G国语的画面。
轻笑一声:“娇娇,你应该把更多的重心放在工作学习上,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陪你。”
吉月娇不满的小声嘀咕:“那云琛哥不是也有很多时间陪云澈嘛。”
“所以,他只能做我的属下!”
徐昆鹏说着侧头,温和的睨向她:“女人可不能成为男人的绊脚石,不然都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徐昆鹏这话,是说给吉月娇听,也是说给他自己听。
他觉得自己的心绪有点动摇,他把自己奉为真理,岂能让人随意撼动?
而吉月娇听着这话,身形一颤,他面色温和的说着,可狭长的眼睛里,分明透着蚀骨的冰冷。
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
那冰冷的笑容,让她僵硬的点点头,仿佛再驳一句,那笑容就能让她顷刻冰冻碎裂,然后裹进这寒风里,灰飞烟灭,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送吉月娇回了岚海,徐昆鹏回了自己的宅子,思忖着云琛要是暂时出不了院,他的货该怎么出。
不知不觉上了二楼,脚步微顿,看向云琛的房间,想了几秒,抬脚走了进去。
平时有阿姨打扫,他几乎不进来。
扫视了一圈,小丫头那天在水榭背G国语穿的白色毛衣外套,还在床上扔着。
床边铺了一张白色长毛毯,上面散着两本书。
另一边多了一张小沙发,小沙发前立着画板,还有她未完成的画,是在窗户边看到的楼下的风景。
树叶飘零,两个佣人低头扫着落叶,仔细看,路的拐角还有一个背影,他的背影。
徐昆鹏睨着那幅画,又环视了一圈云琛的房间。
这里,仿佛才是生活的气息。
鬼使神差的,他拿起了床上的白色毛衣外套,坐靠在奶白色的懒人沙发里,贪恋的嗅了嗅,上面有她清浅香甜的味道。
……
病房里,徐昆鹏走后,云澈端着水杯让云琛喝水,杏眸里仍然满是担心跟害怕。
“别怕,又没伤到要害,不会有事的。”云琛温柔的安慰她。
云澈抬眼看向他:“伤口都感染了,感染的并发症有好多,你心怎么这么大!”
“老子想休息了,让你多伺候两天,故意的。”云琛嘴角带笑的说着。
云澈一脸的不可置信,盯着他,辨别他说话的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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