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蛇亦非不见女子踪迹,只是似慕容雪这般水灵娇艳、青春洋溢的姑娘,却是头一遭现身。在此地生存之人,哪个不是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
众人皆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故而慕容雪一出现,旅店一楼酒吧中的所有人目光皆聚焦于她。甚至连两名女子亦不例外,眼神中毫无掩饰地透着贪婪。
慕容雪望着周围那一双双如饿狼般的眼睛,不禁浑身发冷,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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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察觉到慕容雪的颤抖,坐在里侧吧台饮酒的一名三十岁左右男子,眼中陡然亮起光芒。
端起一杯酒,径直走来,“妹子,可是要住宿?放心,有我谓哥在此,无人敢欺你。老板,给我这妹子开一间最好的房,记我账上。”
此男子开口之际,众人顿时噤声,望向慕容雪的目光中满是垂涎与怜悯。只因众人皆知,此人叫史谓,外号“刺猬”。
其心狠手辣,极难招惹,背后势力连方南亦无可奈何。最为关键的是,此人性好女色,死在他手中的女子不计其数。
“不必,我另寻别家。”言罢,慕容雪便欲转身离开。
“你走得了吗?妹子,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史谓见慕容雪脸色发白欲走,猛地将手中酒杯摔于地上,双臂抱胸,冷冷地拦在门口盯着慕容雪。
……
慕容雪一路走来,心中还暗自庆幸没有遭遇恶徒,只当王悦的描述有些夸大其词。虽说此地处于边境,可也未必就如传闻中那般混乱无序。
直至此刻,她才真正领略到流蛇的乱象,竟有人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肆意张狂,且全然不受约束。
“给你三秒钟,立马斟酒向谓哥赔罪,否则,我便在这儿将你剥得精光。”史谓向来不会为女人多费一丝耐心,在他眼中,女人不过是男人的附属品,生来供其玩乐。
慕容雪面色惨白如纸,望着屋内众人那冷漠麻木的眼神,再看向史谓那凶狠狰狞的面容,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她宁死也不愿在此处遭受凌辱,然而直至如今,她仍未寻得林凡的踪迹。从未涉足这般阴暗险恶世界的慕容雪,此刻才深深领悟到什么叫做蛮不讲理,什么叫做真正的恐惧。
她不禁在心中暗自埋怨自己太过天真,有些事情,只有亲身经历,才会知晓其可怕之处。
“我是来找我丈夫林凡的,他此刻就在流蛇,你不能对我无礼……”慕容雪自己也能感觉到这话语中透着的无力感。
她是听王悦提及林凡曾在流蛇出手相救,所以才想借此试探一番,看是否有人知晓林凡的消息。
“哈哈哈……往后你的男人便是我,什么林凡,只要他在流蛇,我定会让他消失得无影无踪。”史谓张狂地大笑起来,随即伸出手,意图拉扯慕容雪。
慕容雪眼中闪过一抹极度的嫌恶与决绝,迅速侧身躲开。
“混蛋!”史谓顿时暴跳如雷,怒不可遏。从未有哪个女人敢如此三番五次地忤逆他,这让他觉得颜面扫地,威望受损。
“且慢,谓兄,能否容我一言……”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匆匆走上前来,抱拳行礼说道。
众人见状,皆惊愕不已,心中暗自诧异,这时候竟敢有人上前打扰史谓的兴致,这不是摆明了自寻死路吗?
不过当众人看清来人是谁时,便都明智地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
原来,这位抱拳上前的青年名叫石头,是方南的心腹亲信。
如今的流蛇虽说并非“朴刀会”一家独霸,但自从“朴刀会”成功剿灭“越南帮”和“菲帮”之后,便再无其他帮会有能力与之抗衡。
因此,大多数来流蛇做生意或是闯荡江湖的人,都会对“朴刀会”这个地头蛇礼让三分,不敢轻易招惹。
史谓被人突然打断,心中自然是极为不爽,但他也认识石头。这个年轻人一直追随在方南身边,在“朴刀会”中也颇具一定的权势地位。
虽说他自己是个“过江龙”,在这流蛇之地也有几分底气,但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过决绝,以免日后难以收场。
于是,他强忍着不悦说道:“石头兄弟,有何事但说无妨,不过这女人我是要定了,希望你能尽快说完,我还有事要办。”
他这番话虽说在语气上还勉强留了几分情面,但那股不容置疑的嚣张气焰却表露无遗。
很明显,他虽然表面上给了石头三分薄面,但实际上根本就没把“朴刀会”放在眼里,更不惧怕与之为敌。
石头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变,但却不敢有丝毫反驳。因为他深知“刺猬”史谓的来历背景。
史谓可不单单只是在流蛇这一带混日子,他在边境诸多地区都能吃得开,是“两栖帮”的红人。
与势力庞大的“两栖帮”相比,“朴刀会”顶多只能算是个小角色,勉强在这流蛇之地当个地头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