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玩意儿?”托尔看着他手里拿着的小物件,这好像是什么东西的缩小版。
“是灰人飞行器的跃迁引擎。”史蒂夫解释道。
“可它怎么这么小?”
这也是史蒂夫想要知道的。几个月前他见到的这东西可比现在大多了。
但他还有更在意的。
“你们闯入空军基地,屠杀了数百人,就为了这个引擎?”
虽然史蒂夫也明白,即便他们走常规渠道也不可能得到它就是了,但得不到不意味着你们可以动手抢,甚至搞出这么大的破坏。整个罗斯维尔基地近九成地表建筑都在这起袭击中化为废墟,至于驻军伤亡就更不要提了。
而你们所做的一切,包括攻击军事目标,屠杀虐杀行为,都只是为了得到这么一件也不属于你们的东西?你们以为只凭轻飘飘的一句“它不属于人类”,就可以把这种行为合法化,来掩盖自己犯下的罪过吗?
“它不属于人类,而人类的贪婪却想要利用它牟利。我无法说服他们放弃这个想法,所以我只能这么做。”面对指控,法斯托斯解释道。“至于你说的死伤,相信我,和它将来会给人类带来更多的损失相比,这些根本不算什么。并且我坚信,他们的死是有价值的。”
史蒂夫被对方的避重就轻激怒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人能把屠杀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黑人瞪着他那双外凸眼乜向美国队长。“那是因为你没有见识过真正的屠杀。”
不等对方说话,他继续说道:“当我在实验室里研究出铀235的时候,我也没想到它带给世界的会是又一场灾祸。它的出现预示着战争升级,意味着核冬天,意味着人类灭绝,而我最初的想法只是想要把它应用在造福人类身上,我将它交给你们美国政府的初衷也是如此。但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们会用它来制造毁灭文明的杀器,并用在人类自己身上。”
“美国对日本投下的那两颗原子弹,难道不是在进行屠杀吗?这就是你们对我馈赠的感恩?”
“你们美国人拿着我赠与你们的技术,不想着为人类谋福祉,却只想着把它们用在战争机器上,我又凭什么不认为你们得到的这件跃迁引擎后,会不把它用在发展军事力量上呢?”
毕竟你们美国人的信用,在我眼里比厕纸都要无用。
这一番话让两个超级英雄都愣住了。
这个黑人所言看似每一句话都挺有道理,可整合起来之后给人的感觉怎么就这么奇怪?
托尔把头瞥向旁边的盾男。“你们的总统居然接受这种人的‘馈赠’?”
他对米德加尔特的事物了解的不多,只知道前不久当地居民发生了一些小摩擦,至于具体细节和诱发的原因,他不清楚,所以没有听出这个永恒族人口中的一些谬误。
但本着永恒族是战败者余孽应该被彻底清除的想法,托尔觉得这些人说的话全都是在放屁。
“这我可没有听说过。”史蒂夫摇了摇头。他并不相信对方口中所描述的“是他把原子弹技术送给美国”的说辞,更对他说的“原子弹在屠杀日本人”的说法感到荒诞。
你是真不知道日本为什么挨这两发原子弹吗?
以美国队长的级别和权限,他确实听说过曼哈顿计划,因为超级士兵项目同样属于这个庞大计划中的一个。至于这个计划具体还有哪些其他细节,他就不大清楚了。
但即使如此,提前被格里芬打捞出水的他因为赶上了盟军对日本作战的末班车,也亲身经历过一些事,所以多少明白日本为什么挨了两发原子弹的主要原因。根本不像对方说的那样属于无妄之灾。在所有参与者都认为日本被原子弹特别关照纯属咎由自取的前提下,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完全有别于主流的不同的论调就显得非常奇怪。
再加上他们初见时另一个永恒族人对友军飞行员的虐杀行为,这更让史蒂夫对这群自诩文明高等种族的人缺乏好感。毕竟在你们眼里,身为人类的我们都是下等生物,是应该仰望你们的存在,天生就觉得自己应该高人一等的你们会说出和做出在凡人看来匪夷所思的行为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但你们做这种事是一回事,不要拿你们的三观来雷普正常人的三观啊。
于是史蒂夫耐着性子,开始逐一驳斥这名永恒族人的奇妙观点。
第一卷:197。8他在试图教会他
“首先,号召一亿玉碎的日本并不是你口中的无辜国家,他们向周边国家发动了不义的战争,如果你对亚洲哪怕有一丁点了解,都不会说出这么一句不负责任的话。其次,使用原子弹是终结战争的最快办法,在战争后期,面对日本人誓死守卫的本土,如果盟军要执行登陆作战,将至少损失一百万条人命,而最后得到的也不过是提早就该到来的胜利。”
“而死在原子弹下日本人有多少?换言之,死在日本军国主义侵略扩张下的他国军民亡魂有多少?这些你算过吗?不管最终出于什么目的,我相信美国政府在选择让日本投降这件事上动用核武器并没有错。如果你连这些都理解不了,那只能说明你的观念及其狭隘,这样的你又如何有资格代表人类?替我们做所谓的主呢?”
“最后……”史蒂夫一口气说完上述那些话,他无视了脸色越来越黑,眼神越来越阴冷的黑人。说出了让对方破防的话。“我不认为合众国得到的核技术是你所谓的‘馈赠’。因为我自己就是这个大计划的参与者之一,我完全没有听说过在合众国制造的原子弹中,有属于你的一份功劳。它可以归功于世界各地以生命为代价默默付出的物理学家,但成就它的那么多人当中,唯独不存在你。”
关于这些话,一部分出自他作为当事人的亲身经历,一部分来自参与者的描述,还有一部分得益于格里芬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