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什么办法,保住他吗?”
如果齐柏林伯爵号落入敌手,以他的特殊性不一定会按照大型船只销毁,小型船只抽签的原则进行处置。这是控制格里芬的利器,而格里芬等同于宇宙魔方,控制了齐柏林伯爵号就等于稳住了格里芬,盟军一方只要脑子还清醒就不可能做出把友军推向敌人一边的昏招。
所以齐柏林伯爵号很可能会被秘密保护起来,用来牵制她。
可主动权不在邓尼茨手里,他又拿什么来让她听话?
在格里芬临走前他对她说的所谓民族大义,也不指望真的能感化一个从小就在NA粹宣扬的优胜劣汰的残酷竞争关系中长大的孩子,如果美国用比德国更大的关爱和包容去接纳她,谁能保证这孩子不会投入对方的怀抱?
“我们保不住他。对齐柏林伯爵号的处置权由不得我们作梗。”邓尼茨又带着肯定重复了一遍。“与其这样倒不如干脆一些,拿出我们和解的诚意。至于格里芬……并不是只有齐柏林伯爵号才是她最在乎的东西,人类是社交性动物,如果家国情怀无法牵制住一个人,那么能够羁绊住她的还有她的朋友和家人。”
除非她是一个无情的人。
然而一个甘愿冒生命危险也要从东线拯救下近万平民的人,会是一个无情的人吗?
格里芬被送往美国已经是既定事实,容不得更改,那么就开始把关注转向她的朋友吧,这也算是一种长远投资。
由他们之间的感情来怀柔和羁绊格里芬,总比自己动手用暴力胁迫要高明一些。
“到时候,你代表我,向盟军提出善待齐柏林伯爵号的请求吧。这也是为了那个小姑娘,他们会理解的。她也会。”
第一卷:46朋友们
一进门,歌德就给了女孩一个温暖的拥抱。“欢迎回来。”
格里芬面色红润,尽量矜持地点了点头。
“谢谢。”
“格里芬,你这家伙总算回来了。”得知伙伴平安回来,里希特也兴冲冲地从外面闯了进来。“你都不知道我这些天待在港区,无聊地都快发霉了,快跟我说说,极地好玩吗?你们这次又立了什么大功?”
“你下次要是再进我房间没敲门,我就敲开你的天灵盖给你补补脑。”格里芬揪住这屁孩的耳朵,一副姐姐教育臭弟弟的架势。
“嘶,疼。”挣开少女的钳子手,里希特揉着耳垂,皱眉头道:“知道啦,我下次注意……不说这个,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这趟出远门,看见北极熊了吗?是不是特别大只?听说北极能看到绮幻的极光,这是真的吗?你见过没有,到底好不好看?”
他两眼放光,言语中满是未能参加行动的遗憾。
格里芬叹了口气,拍了拍正太的肩膀,老气横秋地道:“人活到你这种没心没肺的份上,也算是一种幸福吧。”
果然,里希特不爽了。
他又不傻,自然听得出来格里芬的阴阳怪气。
“不说拉倒,干嘛阴阳怪气的。”里希特哼哼着,转而看向一旁低头浅笑的歌德。“讲故事你都不肯,我一会儿问歌德。”
“不好意思呢,格里芬刚才跟我说的都是女孩子之间的悄悄话,这个不能和男孩说的。”小护士机灵的很,见里希特看自己这边就知道这孩子想走曲线,当时就恶意满满地婉言谢绝了。
里希特没法,两手一摊。
“好吧,你们就这么挤兑我呗,这是性别歧视,性别歧视知道吗?”
“不过有个事情倒是可以跟你事先透露一下。”格里芬召唤来一把椅子示意他坐下,顺便掩上大开的房门。“老狼刚才召见我了。”
“老狼是谁?”
一旁的歌德解释了一句。“邓尼茨元帅。他的潜艇部队被称作狼群,而他是他们的首脑,也被称作狼王。”
里希特眼睛瞪得更大了。
连歌德都知道这个外号我居然不知道,格里芬这家伙,跟谁都说偏不跟我说,太过分了。
不过这个外号还真是酷,什么时候我也给自己整一个。
那……叫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