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个样子,多半也没少遭到那个人类女人的禄山之爪吧。
莫名地,她心中忽然就升起了同病相怜的感触。虽然不想承认,她们在不知不觉中已然成为了病友……但是她绝对不想要和姐姐一起探讨那方面的病情!
啊,死去的记忆不要再涌上来了!
捂着自己的脑袋,雾岛情不自禁缩紧了藏在足袋里的脚趾头。明明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那份触感却仍然好像就发生在昨日。
我发誓我真的不是在怀念啊!
没理会身边美妇的尴尬,齐柏林降落到比叡的肚皮上,把手放在船底,平静的海床掀起波澜。
在一阵阵有规律地脉搏震动中,仰面而卧的比叡逐渐在繁复地金属折叠变化中,形成一个个头不高,梳着姬发式还长角的日本鬼子。
没想到姐姐在化形之后,比自己还矮两公分呢。
看着比叡逐渐定型,雾岛犹豫着是不是该叫醒对方,毕竟姐姐的警惕心未免也太低了。
漂浮在海床之上,睡饱的比叡睁开眼睛,就看见两个人形就这么近距离看着自己,其中一个黑发女子和自己竟有那么些熟悉的亲近感。
混沌的大脑好一阵才恢复运行,眨了眨眼睛,她试探性地叫道:【雾岛?】
雾岛连连点头,一张姣好的脸上浮现出欣喜。
【是我,二姐。许久不见,你还好吗?】
【感觉不太好……】比叡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皱着眉头回忆道:【我记得在沉没之后就一直沉睡着,中途好像有人潜水来看我,但总给我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
原本还有些高兴姐姐死而复生的雾岛心中一突。
视线艰难一瞥,余光好像发现了旁边脸色正在发黑的女人。
糟、糟了!
雾岛感觉自己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
【……那个女人,上来就摸人家的脚,而且从肚皮往下摸,一边摸还一边发出猥笑,而我却完全无法反抗。唉,那简直是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既然明知道不堪回首,能不能不要再说了啊!
你是不是还没睡醒?这种事情为什么要说出来?不羞耻吗?
啊,噩梦般的记忆又要开始共鸣了!
浑身汗毛倒立,雾岛赶紧捂住二姐的嘴巴,同时扭头看向齐柏林。果然瞧见对方在银色发丝下,表情逐渐阴狠的脸色。
【这个,齐柏林,我姐姐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在梦里发生的……是春梦!对,就是春梦!】
就算是心智被污染过的舰灵,偶尔也会产生一点旖旎的幻想嘛,比如拿着刑具逼供什么的哈哈哈哈。
雾岛有心想将此事就此掠过,可对方却摇了摇头。
【不,那不是梦。】
【不是啦,那就是梦。】雾岛的笑容已经开始勉强。
但是齐柏林却亲口彻底击碎了她的幻想。
【我当时也在场的,我能不知道那是不是在做梦?】
再说下去,你就是在当面质疑我咯?
雾岛双目失焦,眼球抖个不停。
【这位是?】比叡总算看清了旁边的人形。她掰开妹妹捂着自己嘴的铁手。好奇又警惕地道:【你好像是我们的同类,但我却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