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生活上倒也不愁吃穿,只是仍然避免不了受到歧视和排挤。
也亏得是格里芬死了,美国政府在对待民众抗议上给予了很大程度的宽容。国会山犯不着和一个死去的人较劲,既然有那么多人通过怀念她转移注意力,那干嘛不让他们这么做呢?
不要急着给她辩解什么,让舆论自己先发酵,等到时机差不多的时候,再以官方盖棺定论,既可以挽回一部分民心,也可以将此事以最小的代价解决。
要不了多久,时间就会冲淡所有人的记忆,每个人仍然要为各自的生活奔波忙碌。太阳依旧会每天照常升起,这个世界不会因为没了谁就停止运行。
除了真正和她相关的利益人群,不会有人在此后无时无刻地怀念她。
在一片哀鸿的情绪中,时间来到了1970年的新年。
此时,位于欧洲地区的无限能源公司分部,不请自来的歌德再次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第一卷:346。3我还有备选计划
“现在,到底谁才是小丑?”
和带着些许趾高气昂的女人比较,位于厚重实木桌背后的施奈德斜靠着椅背,也许早在对方到来之前,他的脸色就没见到舒缓过。
虽然不太愿意承认,自己这次好像是估错了形势。当然他并不是因为丢了颜面而恼怒,他只是想不明白,如此大好局面下,格里芬为什么会输。
论个体战斗力,她凭借一颗无限原石碾压世界上所有超凡;论集体实力,她控制下的神盾局是规则的制定者。
以她的实力没有人可以击败她,美国队长那样的小丑更不可能。然而事实却让人大跌眼镜,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施奈德完全无法理解,稳赢的局怎么就到了一败涂地的地步。
一切行为看起来都太刻意了。
难道这就是她之前说的解决办法吗?
她到底解决了什么?
“她在生前曾经说过外星人会入侵地球,人类会面临灭顶之灾。”他慢吞吞地开口。
歌德问道:“你相信她的说辞?”
施奈德摇头。
外星人入侵是整个地球的危机,需要有大局观的人才能处理。他只想管理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若是联合国出兵击退入侵德国的外星人,他当然鼎力支持,可要他带人主动加入联合国大军去帮助其他地区,他没有那么伟大。
“我只是不理解,人都已经死了,还怎么阻止外星人入侵?”
按正常人的思维逻辑,布局只有在活着的时候才能让周围人做到尽心尽力,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如果一件事在活着的时候都做不到,那么死了之后就更不可能做到。
格里芬偏偏反着常识来,这难道还不让人费解吗?
“她说过她有她的办法。但不管这个办法是什么,或许我们要等到发动的时候才会看到了。前提是她所谓的布局真的有效。”换了一条腿架着,歌德收敛思绪。
她为格里芬的离去而伤感,但眼下还有更多重要的事去做。不管对方的布置会不会发挥效果,只是干等在那里不是歌德的风格。
当初最后一次见面时自己靠手段留下的遗传生物信息,如今正躺在研究所保密程度最高的实验室中培育,不管最后能发展出什么,这些都是格里芬留在这个世界最后的东西了。
歌德不会一厢情愿地认为这就是所谓的布局,但若是格里芬自己布置的所有东西都没能发挥效果,那这个世界总要还有点能够代表她的东西。
“所以你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施奈德目光冷淡地打量着对方。“事先申明,哪怕格里芬已经死了,也不意味着公司将从此失去主心骨。”
必须有人要为格里芬的死负责,德意志的英雄被美国人所杀,无论事情的起因是什么,施奈德都不会原谅美国队长。可是他还要经营这家公司,这是格里芬留给德国最后的遗产,如果因此让外人窃取变成了别人的东西,那更是对她牺牲的亵渎。
自从她死后,无限能源公司在世界各地的发展正面临被取代的风险,曾经被打压或吞并的竞争对手们纷纷卷土重来,施奈德光是维持现有的经营就让他自顾不暇了,暂时没空去找美国队长的麻烦。
他们一家最好不要有谁踏上德国的土地,不然自己定会找机会给对方一个难忘的教训。
“把你那充斥着小农思维的自私自利收收味,我不是来趁机要求分一杯羹的。”歌德没好气地嗔怒道。“我是来找你谈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