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擅自闯入克洛伊帮的禁区,不管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这都是死罪。”为首的中年男人如此说道,他阴冷的双眼里透着玩味,仿佛欣赏猎物死前挣扎的模样。只听他又说道:“不过念在你们还是学生,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
他指了指被吓瘫的托比,又指了指再度失禁的比尔。“你们只要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我就放过他。”
比尔深吸一口气,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是他……
出于意料地,之前还吓瘫的托比猛地一个挺身,指着坐在椅子上的比尔就嚷起来:“是他,是他怂恿我们来的。他说这里有一批货,只要拿到哪怕是一部分,就能大赚一笔。老大,我真的是被逼的啊!”
“你放屁!”比尔后知后觉地从震惊中回过神,如果不是被捆在椅子上,此刻他真的恨不起立刻跳起来,冲上去把这个为活命不惜往他身上泼脏水的黑鬼踹死!他只能徒劳地向对方踢着双腿,涕泪横流地嘶吼道:“不是我,不是我干的。明明是你,是你说你的父亲知道这里有一批货……是你!明明就是你……呜呜呜……”
中年男人看了眼精神崩溃的比尔,对浑身颤抖的托比好奇地问道:“他一个学生,长得还没你高没你壮,何况你们还有三个人,他凭什么逼你?”
为了活命,托比毫无顾虑地把比尔的信息暴露个底儿掉。
只听他手舞足蹈,麻利地说道:“他还有三个手下,我早上亲眼看见的,他们护送他来上学,一定是他的老爹雇佣的……他的老爹叫约翰·菲斯克,在第49大街经营着一家住宅改建的旅馆。平日里接收一些无业游民,天知道那里究竟是干什么的。”
“约翰·菲斯克……”中年男子想了一下这个名字,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他是否知晓这个名字的主人。
他看了哭得嗓音嘶哑,已经发不出声音的比尔一眼,随后视线再度转向一旁的黑人少年,眼神逐渐冰冷。
“黑人的话不可信任,他们过于狡诈,偷奸耍滑,总是X惯性地出卖盟友。所以我雇人从来不雇黑人。”这个中年男人指了指双目圆瞪的托比。“杀了他。”
托比没想到局面会迎来这样的反转,等他反应过来想手脚并用地跑向门口时已经晚了。
其中一人轻易地就抓住了他的头发往后拉扯,露出脆弱的脖颈,另一人捏着匕首走了过去。
“不,不要!求求你,你说过会放过我的,你们不能……”
黑人少年的惨叫戛然而止,他就像一只被放血的鸡一样抽搐着倒下。
连续两条人命消失在比尔面前,这个年轻的少年已经完全吓傻,甚至连呼吸都忘记了。他就像一座石膏雕塑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直到……
“头儿,他怎么处理?”
比尔猛地惊醒过来,他下意识地看向地面,却只看见湿漉漉的血迹,那两具尸体已经不见了。
而说话这名男子看了过来,眼中满是残忍与侵略性。“他看见我们杀人,不能留了……”
为首的中年男子只是想了一下就做出了决定。
“你来处理,做的干净点。”
这话正式宣告了死刑。
此时的比尔想要挣扎,想要求饶,可他却完全动弹不得,甚至连本能的求生意愿都没有之前的那么强烈了。
他只能看着这个拿着杀了两人,还沾着未干血迹额匕首的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近。
“小子,下辈子记得投个好胎……”
就在这突然之间,头顶的突然熄灭。
失去了房间唯一光源,还在屋内的人发出了骚动,但很快骚动就被一阵如爆竹般剧烈的响声盖过。
周围不时能听到男人的闷哼和倒地声,还有逐渐惊慌失措的叫喊。
无法适应黑暗的比尔只能隐约看到一个影子正向自己靠近。
对方解开了捆着自己身体绳索,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接着门口方向又进来两人,一个熟悉的带着嫌弃的声音响起。
“这小子是不是拉裤子上了?真他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