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伊阑珊人已经在中心医院的高级VIP病房中。
“嘶。。。。。。”
伊阑珊摸了摸头部受伤的位置,忍不住呻吟出声,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感觉到额头已经被纱布缠了起来,还有点疼,头也有点晕晕的。
难不成被砸成脑震荡了?
伊阑珊为自己默哀了几秒钟,内心忍不住咆哮。
好端端的送什么玫瑰花啊,这下好了,把她成功送到医院里来了。
萧蓦然那丫的果然非人类,送个花还能引发血案,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她得考虑考虑,要不要离他远点。。。。。。
就在她还思绪飘飞的时候,傅逸寒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你醒了,头还疼吗?”
傅逸寒微暖带着关切的声音传来。
伊阑珊回过神,有些难以置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再次睁开,傅逸寒已经近在眼前,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伊阑珊低头装怂,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为毛每次都在她狼狈不堪的时候遇到他。
冤家路窄说得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伊阑珊凉凉地想着。
“医生说只是轻微的脑震荡,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只不过,额头的位置会留一个小小的疤。”傅逸寒自顾自地说着,语气柔和,“不过,我有办法将你额头的疤完全祛除,所以,你不要太担心。”
伊阑珊抬眸,皱了皱眉头,疑惑地看向他,“如果医生都没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
傅逸寒温柔一笑,说得有些意味深长,“表面的疤好除,但心里的疤难除。”
伊阑珊咧了咧嘴角,对他的高深莫测不置一词,也不知道要如何去接这个话茬,索性低头继续装深沉,态度十分冷淡,隐隐有些逐客的意思。
如果可以,她想立马逃离这里。
一时无话,偌大的病房诡异的安静,冗长的沉默犹如一张大网将两人层层包围。
对于她冷冰冰的疏离态度,傅逸寒并没有在意,只是默默坐在一旁,凝视着她,眸光深邃又温情脉脉。
半晌,若有似无一声叹息,有着他独有的忧郁气息,夹杂着一丝无奈,“我不知道拿你怎么办才好,明明是我心上的一道疤,可我却固执地不愿将你抹去,明知道是错的,可还是该死的义无反顾,我恨你,更恨这样的自己。”
明明知道是错的?错的什么?难道说这四年的朝夕相伴在他眼里都是错的?
为什么他要恨她?试问,她从未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明明是他利用在先,背叛在后,现在反过来说恨她?
脑海中不由得闪现那日在宴会上,他对她说的话。
他说,他接近她不是为伊家的财产,那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