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任县长。”
任大雷还生怕程铭不知道,特意强调了一句。
程铭笑了笑,眼神里却透着一丝冷峻,盯着任大雷看了一会儿:
“原来如此。
你这小子,脑子不太灵光啊。你要是不提你二叔,这事儿或许就这么过去了,我交给县纪委,按干部作风问题处理,也就结了。
可你倒好,自己把这层关系捅出来,那就怪不得我了。”
侯新民一听,吓得眼睛瞪得像铜铃,张迪也在旁边傻了眼。
他们俩怎么也没想到,本以为程铭会卖个面子,从轻发落,结果却适得其反,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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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川底村村部,程铭看似无心的寥寥数语,却仿若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让在场众人神色各异,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任大雷心里清楚,自己个人的问题即便被严查,顶多也就是自己承担后果。
但川底村村企要是被调查,那可就像捅了马蜂窝,引发的连锁反应将不堪设想,整个川底村都可能陷入混乱。
侯新民清了清嗓子,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探着开口:
“程书记,可能您对川底村村企的情况不太了解。
这村企是当年村民们自己凑钱入股建立起来的,从运营管理到盈利分配,都由村里自行负责,所有权益都归全体村民。
可以说,这是村民们的心血结晶。”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悄悄观察程铭的反应。
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这村企的特殊性,意思是镇里一直都尊重村民的自主管理,县里也最好别轻易插手干预。
程铭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回应:
“照你这么说,这川底村难道就不在顺平县的管辖范围内了?我这个县委书记还管不了了?”
“当然归顺平县管。”
侯新民连忙解释,看到程铭表情越发严肃,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只是这儿的村民性格比较直爽,有很强的地域观念,对外来的干预比较敏感。
平常有人来参观还好说,如果要深入调查,我怕会引发一些不必要的矛盾冲突,到时候不好收场。”
“什么矛盾冲突?”
程铭目光犀利地盯着侯新民,身为蓝水镇的一把手,他这么明显地阻拦调查,越发引起了程铭的怀疑,
“难道比处理常山集团的时候还难办?”
侯新民心头一紧,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他深知程铭连常山集团都能搞定,自己这点阻拦恐怕是徒劳,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