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宽敞的国道上,两万人的行军队列前后绵延将近一公里,最前面发生的骚乱传到后面的时候,前面已经发生了拥堵。
还没等刘国伟分开人群挤过去,就有士兵惊呼出声。
道路两侧几百米以外的荒野里,无数身穿亮银色札甲的士兵正从草丛中站起身,简单排成方阵后开始快速向公路移动。
“嘟。。。。。。”
“结阵!结阵!”
警戒哨声和军官的命令声交杂着响起,在公路上挤成一团的虎贲军士兵们慌慌张张地寻找各自的长官。
刘国伟骑在马上大声呼喊着自己的传令兵。
“别慌!别瞎跑!沿公路两侧结阵,把盾牌架起来!”
很多虎贲军军官已经看到了防卫军手里举着的弓弩,连声吩咐手下士兵赶紧组成盾墙。
虎贲军久经战阵,南路军虽然不是最精锐的一线部队,可应变速度却也不算慢。
等公路两侧埋伏的防卫军逼近到三百米左右的时候,那些慌乱的士兵已经基本找到了各自的位置。
虎贲军的盾墙刚刚成型,防卫军的箭雨便紧随而至。
整整六个步兵团的弓驽兵加上全员配弓弩的特战团,一轮齐射就能射出上万支箭,那一波波恐怖的箭雨似乎永远不会停歇般朝着全力防守的虎贲军倾泻而下。
而那些虎贲军士兵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紧紧蜷缩在盾牌后面,祈祷着手里的包铁木盾不要被驽箭射穿。
不时会有弩箭从盾牌缝隙间钻过去,射中里面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的士兵,引得周围的人一阵惊慌。
这些南路军的士兵从未体验过如此恐怖的箭雨打击,弩箭钉在盾牌上的声音仿佛能直击灵魂般让他们感到颤栗。
连绵不绝的箭雨打击整整持续了五分钟,很多士兵手里的木盾已经被弩箭生生击碎,躲在后面的士兵无一幸免,整个盾墙已经岌岌可危。
就在这时,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嗡嗡声似乎一下子消失了,连被箭雨遮蔽的天空好像都晴朗起来。
刘国伟偷偷从一面盾牌的缝隙间向外望去,只见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年轻人正缓缓驱马走到离盾墙不到一百米的地方。
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过看他的意思,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
“虎贲军听着,我现在给你们两条路,第一。。。。。。”
“嗖!”
一支弩箭从盾墙中射出,直奔马上的年轻人。
叮的一声,那支猛虎会武器工厂自己生产的铁头弩箭射中年轻人的护颈甲,擦出一捧火星后飞了出去。
“呼啦。。。。。。”
年轻人身后严阵以待的军队瞬间举起本已经放下的神机弩遥遥指向盾墙,却被年轻人举起手臂叫停。
“谁他妈射的?给我停!都给我住手!”
刘国伟急得当场吼了出来:“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互相监督!”
年轻人缓缓放下号令三军的手臂。
“第一条路,投降,我保你们不死。”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给他们留一些思考的时间。
“第二条路,顽抗到底,一个不留。”
他缓缓看了一眼刚才弩箭射来的方向:“两分钟后,我会继续放箭,这次不会再喊停。”
说罢,年轻人圈马调头,又不紧不慢地返回他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