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你应当知晓我的性子,我说的句句属实,请殿下相信我,苏郎他们是被冤枉的。”
知渡嫣若却冷然反驳:
“圣花被采摘且被私自食用,已令父皇极为不满,你只说苏钧他们是无辜的,却无法证明其清白,让本公主如何信你?”
此话一出,花妙儿瞬间愣住。
这时,听苏钧突然说道:
“公主殿下,是否我们能自证清白,便能洗清采花恶贼的罪名?”
知渡嫣若不置可否:“自然,前提是你要有充足的证据。”
花妙儿听得惊讶,看向苏钧,满眼忧虑。
事发之时,加上苏钧就她们四人在场,既然知渡嫣若不信她的话,那还能有何办法自证清白?
最为重要的是,那朵千年阴枸花,确实是被苏钧吃下的。
却见苏钧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似乎在安抚她莫要焦躁,这让她稍感安心的同时,也有些疑惑。
又见苏钧看向知渡嫣若问道:
“公主认为我们是采花恶贼,是因蓝枯蝶的恶人先告状,那我想问公主一句,蓝枯蝶说起时,可有拿出什么证据?”
知渡嫣若蹙眉:“她并未拿出任何证据,不过,她乃五毒教之人,我自然信她。”
话音刚落,苏钧便紧接着反问:
“可妙儿还是蛊圣教的圣女呢,看样子,公主与她早已相熟,且对她信任有加吧?为何她的话,公主又不信了?”
知渡嫣若冷然回道:
“妙儿姐姐所言,我自然相信,但此事重大,当然不能仅听口头之言,这也是我将蓝枯蝶关在此处的缘由。”
苏钧微微点头:“甚好,那再说我,想必公主殿下从未听闻过我,也不知我来自何处。”
“我想问公主,苗疆之人,有多少知晓这朵圣花?不说苗疆之人,就算是五毒教内之人,又有多少知道?”
知渡嫣若秀眉一蹙:“此乃机密,知晓之人甚少,就算是五毒教内部,也只有他们高层的几人知晓,而且他们绝不敢觊觎此花,否则将是灭顶之灾!”
苏钧接着点头:“很好,连五毒教之人都鲜有人知此事,我一个外人又从何得知?”
“即便我偶然听闻此事,公主认为,我一个外人会冒着被通缉杀头的风险去谋取这朵圣花?”
听到此处,知渡嫣若沉默了,紧皱秀眉,盯着苏钧直看,眼眸中闪烁着光芒,不知在思索什么。
沉默半晌,苏钧接着道:
“公主,有没有可能,整件事就是蓝枯蝶蓄意谋划,或者是她背后之人指使她这般做的?”
“公主不妨想想当下的情形,千年圣花不见了,罪名却安在了我们这两个并非苗疆之人的头上。”
“就算蓝枯蝶是真凶,她连五毒教的高层人员都算不上吧?”
“故而,我认为,幕后黑手的能耐当真不一般,拿走了圣花,结果最终罪名却落在不相干之人头上。”
“即便要追查,也不过是一个小喽啰罢了,一个替罪羊而已,而真凶早已将圣花服用。”
这番话一出,知渡嫣若神色骤变,变得极为阴沉,苏钧的话引导她将整件事想得更为复杂。
而且越想越觉得苏钧所言有理,或许真有一个“幕后黑手”,早就在觊觎阴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