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所言甚是在理,我亦深以为然,咱们全真教如今人数颇为众多,门下弟子难免良莠不齐,说不得就有那么几个不知深浅、行事莽撞之人,待我们回去好好审查清楚便是了。”
言罢,郝大通赶忙劝说孙不二就此罢手,莫要再继续追究下去了。
然而,事已至此,局势已然发展到这般田地,孙不二又怎会甘心就此善罢甘休,见她依旧咬牙切齿道:
“郝师兄,此事今日无论如何都得当众说个清楚明白,定要看看究竟是哪一派的弟子心术不正,胡作非为不可!”
说罢,她双手一撩衣摆,那模样仿佛是已然打定了主意,非要将此事彻彻底底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郝大通见状,心中满是无奈,只得朝着沫隐大师拱手行礼,询问道:
“大师,不知你意下如何?”
沫隐大师对苏钧三人自是极为信任的,她轻轻冷哼了一声,回应道:
“如此也好,咱们便将话都讲清楚了,省得日后还为此事纠缠不休。”
就在众人说话间,只见远处行来不少人。
为首的是一位满头花白的老道,身着一袭紫色道袍,头戴道冠,手持拂尘,脚步看上去略显虚浮,却依旧快步朝着此处走来。
孙不二瞧见来人,赶忙飞速迎了上去,急切地说道:
“师哥,你可算是来了,快替小妹以及众多弟子主持公道!”
来者正是当今全真教的掌教马钰,瞧他那苍老的模样,已然不复当年的那般神采奕奕,仿佛已然到了油尽灯枯之时。
马钰只是略微与孙不二打了个照面,便径直越过了她,郝大通见状,赶忙躬身迎接,口中说道:
“见过掌门师兄。”
在场的众多弟子,也纷纷恭敬地朝他行礼。
马钰微微摆了摆手,示意众人无需多礼,而后便来到沫隐大师的面前,作揖问好:
“贫道这厢有礼了,许久未曾相见,大师依旧是神采奕奕啊。”
沫隐大师亦是客气地回礼:
“马掌教太过客气了,我不过是个久居古墓之人,何来什么神采之说,倒是马掌教你,多久未见,竟已如此苍老了?”
马钰喟然长叹:
“人生短短数十载,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贫道已然年迈,自是苍老之态尽显了。”
见他二人居然在此处感慨起人生来了,孙不二心中满是不解,且又有些许不满,急忙说道:
“师哥,他们古墓派的弟子们仗着自身武功,肆意胡作非为,还公然侮辱我全真教。”
“尤其是这个名为苏钧的小子,更是狂妄至极,竟敢自称是我们的师叔,简直是目中无人到了极点,这般行径实在是厚颜无耻,罪大恶极啊!”
“还请师哥主持大局,严惩此等狂妄竖子与妖女,还我全真教的清誉,也好严正江湖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