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黑袍人拱了拱手,看着挡在前面的宁心海说道:“宁管家,我等仰慕石佛之名已久,只是公务在身,还请宁管事多多担待-------”
那名黑袍人指了指受伤流血的燕相马,说道:“宁管事也看到了,相马公子现在已经是受伤严重。再战下去的话,怕是性命堪忧。多大的一点儿事啊?只需要请小心小姐掀开布帘让我等看上一眼-----倘若那叛国之徒在这车里,我们自然是要帮着宁管事将那人捉拿,保护小心小姐的安危。倘若那人不在这马车之内,我们转身就走,还得向小心小姐赔个不是-----”
宁心海冷笑连连,说道:“说的轻巧。倘若宁某今日任你们惊扰了小姐坐驾,还有何颜面在这天都立足?你们欺人太甚,大半夜的跑来要掀小姐的车帘----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了,我们小姐还有何颜面见人?崔家又有何颜面见人?今日,只要宁某尚有一口气在,你们就休想掀开这车厢车帘。”
黑袍人轻轻叹息,说道:“那就恕我等得罪了。”
黑袍人伸手一招,其它五人立即就将马车车厢给围困起来。密密麻麻的,车内之内休想从任何一个角度逃出。
“宁叔叔,小心虽是女子,却也知道家族荣耀的重要性。今日他们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小心体弱,却是也有几分骨气的-----宁叔叔无须管我,只需杀掉来犯之敌。我想,就算爷爷知道今晚发生的事情,也定然会给小心讨还一个公道的。我崔家可不是任人宰割之辈。”
“是,小姐。”宁心海沉声答应。
黑袍人脸色微僵,崔小心的态度如此决绝,而且将他们这些人视为「来犯之敌」,并且让宁心海把他们杀掉。虽然他们心中气恼,心里却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他们无端的来招惹崔家小姐,怕是崔家的老爷子心里对他们也是仇恨之极。而且,崔家的这位小姐很快就要嫁到宋家,到时候他们崔宋两家成了一家人,女子又最是记仇,到时候他们这些人还有什么好果子吃?
宁心海可以对他们痛下杀手,他们却是不能将崔家的这位小姐给如何的。
“杀。”黑袍男人一声令下,几人同时朝着宁心海攻了过去。
宁心海暴喝一声,一掌拍向为首的顾忌。
于此同时,身体急速旋转,出掌如风,无数掌影朝着那黑袍人拍了过去。
霹雳啪啦------
宁心海以一敌六,陷入了苦战。
燕相马看着胸口伸出来的夺命钩,嘴角浮现一抹苦笑。
“还是失败了-----败得竟然如此难堪。”
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替他挡一挡,至少帮他将这几个拦截的家伙给赶走。他以为凭借自己这两年的辛苦,总是能够给对手带来一些麻烦的。
“还是太高估自己了。”燕相马出声说道。
嚓------
宋拂晓将手里的夺命钩抽了回来,血水飞溅,燕相马的胸腔上面也留下来一个孔洞。
“燕长史身份高贵,何必要掺和进这种险事?”宋拂晓感叹着说道:“此人身份诡密,就是崔燕两家知道燕长史今日的所作所为,也不会容你------何必如此为难自己呢?”
燕相马从怀里摸出一颗丹药,捏破外面的腊丸,然后一口吞进了嘴里。
芳香扑鼻,一股热流袭遍全身,胸口被那夺命钩抓出来的孔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就连那狂涌而出的鲜血也迅速止住。龙族丹药果然神奇。
难道李牧羊那小子早就猜到自己会有今日之险,所以才提前给了自己那么一瓶龙族丹药?
宋拂晓看到燕相马使用的丹药,以及服药之后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瞳孔胀大,冷声说道:“怕这不是人族的丹药吧?”
“是我燕家秘制的丹药,怎么?我们燕家炼出了什么丹药,难道还要先向你宋拂晓报备一声不可?”
“自然不必。”宋拂晓虽然猜测这丹药的来历,但是没有证据也不好凭空指责,说道:“燕长史不是宋某的对手,再打下去怕是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今日之战就此休了吧?”
“可以休战,不过,你要先给我小心妹妹道歉。”燕相马冷笑说道。
他当然很想休战,明明知道打不过,谁还愿意去送死啊?
再说,就算自己有龙族丹药护体,刚才那一击仍然让他受伤惨重。一股淤血堆积在胸口,体内真气也运行不畅,怕是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才行。
但是,倘若自己就此放弃的话,宋拂晓便会去强攻师父宁心海。宁心海以一敌六,勉强能够立于不败之地。倘若再加上身法诡异,实力深不可测的宋拂晓,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宋拂晓和自己出手时还有所保留,强杀师父的时候就可以肆无忌惮。那样的话,他们仍然可以掀开车帘登上马车-----
他只有胡搅蛮缠,他只能以死相后搏。
“燕长史这是强人所难吗?”
“宋将军深夜骚扰小妹,逼迫小妹相见,那才是真正的强人所难------”
宋拂晓眼里杀机乍现,说道:“难道燕长史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我可从来没有这般想过。”燕相马说道:“死在宋将军手里的强者难以计数,我燕相马区区一个小人物,哪有资格让宋将军手下留情?不过,宋将军杀了相马之后,终究会有人给燕某报仇就是-----总不会让宋将军日子好过。”
“燕长史休怪宋某出手狠辣。”
宋拂晓表情阴冷,杀气腾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