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展在一家名为“虚”的画廊举办。
长长的走廊,静谧而清幽,两边的墙上挂着摄影作品,射灯灯光轻轻浅浅打在上面,照亮着每副作品。
云玺恩和白芨并肩走入画廊,迎宾的工作人员立马迎了上来,毕恭毕敬的喊道:“云总。”
云玺恩轻轻颔首,“我妈呢?”
“夫人在里面同前来参观的客人说话。”
沿着走廊,白芨边走边欣赏着墙上挂着的作品,几乎都是风景类的摄影作品。
对于摄影,白芨不懂。但就算是一个门外汉,还是看得出来这些作品都很棒,上面无论是落日,还是森林,亦或是大海,都有种让人沉迷于其中的感觉。
在走廊的尽头,工作人员推开了一扇紧闭的门扉,带着他们走了进去。
如果说走廊上的风景作品让人应接不暇,深深的被大自然的美所震撼,那么这个房间里的人物作品,真的是震撼着每个人的眼睛,直击每个人的内心深处。
从脸上布满沧桑皱纹的耄耋老人到稚嫩天真的儿童,他们或喜或悲,或快乐或愤怒,镜头捕捉到的真实情感流露,深深的震撼着过来参观的每个人的内心。
白芨放慢脚步,目光慢慢的划过一副又一副的人物摄像,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在镜头下,人的情感可以这么被清晰的放大,哪怕眼角划落的一滴泪水都能被捕捉到,让欣赏的人不禁为之所动。
或许这就是摄影的魅力所在吧。
来参加摄影展的人都很有素质,除了轻轻的脚步声,房间里几乎很是安静。
白芨突然感到不对劲,猛地转过头,这才发现原本应该和自己走在一起的云玺恩不见了人影。
她下意识的环顾四周,搜寻着他的身影。不料,没有找到他,倒是看到了不想见到的人。
而且对方也看到了她。
白芨叹了口气,如果自己假装没看到会不会好一点呢?毕竟这次摄影展的主角可是云妈妈,她可不想取而代之。
“白小姐,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可真是让人意外啊。”
听到着满含讥讽的声音,白芨忍不住在心里哀叹着,想当一回怂货就这么难吗?
白芨抬起头,微笑:“沈小姐,你好啊!”
在这里会遇到沈惜是无可厚非的事,可是——
白芨看了看她身边那几个正恶狠狠瞪着自己的女人,扬了扬眉,她是拔了她们家的草,还是踩死了她们家的花呢,个个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可是她和她们并不认识啊!
“惜惜,这就是云总的新女朋友吗?”问这话的女人上下打量着白芨,眼神很是轻蔑,冷哼道:“也不怎么样嘛。”
对,我是不怎么样,也好过你脸上那厚得足以涂墙的白灰吧?白芨在心里腹诽着,可脸上依然挂着浅浅疏离的笑容,没有作声。
“就是啊,长得也太一般了吧。”有人附和着。
对,对,我很一般,你们都是国色天香,沉鱼落雁,倾国倾城。白芨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