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听了此话之后,疯了一般:“不,不,求你放过他们,他们都是老人妇孺,你们不能这样。”
“人,只有刀子割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才会知道疼。把她的嘴给我堵上,不要让她发出一点声音。”
苏晴堵上了乌兰的嘴,将她单独绑在了一匹马上,然后将马缰牵在了自己的手中。
周少瑾说完命令道:“上马,出发!直捣单鞑王庭。”
此时,单鞑的左贤王阿布善正摆兵布阵等着凌玖宁西征大军的主力到来。
可是三天过去了,连一个西征军的影子也没有看到。
“难道这次的消息又不准?”阿布善纳闷的很。
洪筹一脸的担心,可是却心有顾忌,怕自己说错了,又被他们嘲笑。
此时,一只白色的雕从天际飞来,哀鸣着落在了阿布善的肩头。
“是乌兰公主养的白雕。”阿布善一脸惊讶,旋即看到白雕的腿上裹着一片羊皮,慌忙解了下来。
周围的人看到草原的白雕飞来,急忙围了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阿布善看了羊皮上用血写的消息之后,瞪大了眼睛喃喃道:“我们的王庭被人偷袭了,乌兰公主下落不明。”
“回王庭,我们必须回王庭。”此时的阿布善已经乱了阵脚。
洪筹见自己不说话不行了,忙上前道:“贤王,想想我们为什么没有等到大寒的西征军,说不定他们已经在贤王返回的路上埋伏,等着消灭我们呢。”
“他们那些人能是本王的对手吗?”阿布善根本就没有将凌玖宁放在眼里,“现在已经不是林家主宰战场的时代了,寒国没有一个人是本王的对手。”
洪筹见全部进去,又换了一种方式:“我知道,他们自然不是您的对手,可是受到他们的阻击,也会耽误我们的时间呀,所以还是先让人去返回的路上勘查一番。”
左贤王想了想觉得有道理,立马派人去返回的路上去勘查。
不过,去勘查的人去了半天也没有回来。
左贤王若是要撤军的话,有两条路。
一条路是去往单鞑王庭比较近的路,另一条路稍远,需要绕过积石山,才能返回王庭。
洪筹认为西征军会在近路上埋伏,所以建议左贤王阿布善,绕过积石山返回王庭。
“绕过积石山就需要两天的时间,王庭那边的情况不明,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也许他们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消灭我们,就只是为了拖住我们。”洪筹依然试图劝左贤王。
阿布善冷哼一声:“不是本王小瞧他们,就凭他们还想拦住本王,真是痴心妄想。”
洪筹不与他争辩,“可以让我们在秦州和梁州的驻军来缠住他们,我们回草原。”
商讨了很久,左贤王一锤定音:“稳妥起见,连夜赶路绕过积石山。”
西郡城中的林峰一直等不到西征军,对城外的情景又不明了,所以又陷入了焦虑不安。
“不是来支援我的吗?俗话说,兵贵神速,既然来了,单鞑的人也知道你来了,打得过打不过,怎么等起来了。连个人影子也不见。”
正当他寝食难安的时候,一名士兵一路欣喜若狂的来报:“将军,将军,撤军了,撤军了,将军单鞑的大军撤了——”
林青峰听了之后,不敢相信,自己急匆匆的爬上城楼,看到城外乌泱泱的单鞑军撤的一个不剩。
“撤军了,撤军了……”苦守孤城一月有余的林青峰,黝黑的脸上怅然若失,两眼渐渐变红,起皮的嘴唇微微颤抖,举着长枪的手慢慢滑了下来。
长枪“啪——”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撤了,终于撤军了,西郡城的百姓得救了!”
林青峰仰面倒在地上,喜极而泣。
西郡城外积石山下,单鞑的骑兵刚刚到,就陷入了西征军的包围之中。
旌旗蔽日,战鼓雷鸣。
积石山周围弥漫着紧张而又血腥的气息。